“才不要!才不要……理你。”
如同在回答他一般,她的夢語讓他失笑。
手指輕輕捏到她的小鼻子上,不輕不重的扭了扭,在她被迫鬧醒之前先鬆了手,自語。
“你呀!就是夢裏也不讓我好過一點,哪怕隻是你平日不能出口的夢語呢?你那麼殘忍的依然拒絕著,丫頭呀!有那麼難嗎?放棄過去,我們小時候的記憶並沒有占據很多不是嗎?人生,是要向前看才能走下去的,不是嗎?怎麼就不能,丟掉‘過去’的包袱,重新審視自己呢?”
曾經聽過這樣的一句話,幾世的緣吃能修來一世的果,他曾經認為那不過是文人騷客們閑著沒事感歎一些去追憶那些自己說失去的,其次就是騙騙小孩子,最大的用處也就是去騙女孩子,行竊盜之實的。
但他的生命裏出現這麼個小女孩後,他倒有幾分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因有果的,那些他曾經不屑的,也一次次鮮血淋漓的讓他由不得不去信,聲聲感歎,次次椎痛,讓他即便想忘回複到以往的輕鬆自得都是不行的。
“小希寧!你曾經說過,愛上我,後悔了,其實,你何嚐不是我的劫?你有理由,可以決絕的在愛過後離開,將我決絕的阻絕在你的世界之外,我卻沒你的勇氣,在好不容易握住幸福之後再放她遠飛;我不服,我不甘,你說的沒錯,你將一切都預測的絲毫不差,可你看到最後一步了嗎?我的心,不是如你所料的那般堅強,你能做到的,我做不到;放不了手,不想為難自己,便隻好自私的來為難你;你有你的理由,我不怪你,但是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隻這一次,哪怕就是競爭的機會也好,你可以堅持你所堅持的,我會繼續我所堅持的,最後的勝利屬於我,你便不能反對;這是我的要求,也是對你最後的逼迫,沒有反對的答案,你不說話,便是答應了,那便好好的等著,等著,我將幸福,捧到你麵前的那一天,好好的,知道嗎?”
大手握住她的軟軟的頭發,一如最初的觸感,帶著絲絲的冰涼,柔軟的滑潤,如同可以觸及到心底最深處,他將鼻端湊到她的發間吸取這些帶著冰涼的微弱香氣,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變,連洗發露用的都是數十年一個牌子一種香味的,這女孩,如果真有個人站在他麵前告訴他,她是個朝三暮四很容易變心的女人,他又怎麼能相信?
所以,未婚夫也好,幾個追求者也罷,他要的,始終是她,這點是怎麼也不會改變的。
“等我,用不了很久的時間,我們都會好好的,你所關心的人,你所在乎的人,還有我,我們,都會從現在的泥沼裏脫身,所以,不要著急,不要亂來,等我,將所有的事解決了,我們就真的解脫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