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茹景一把掀開我的被子,我倒吸了口冷氣。
她這一拉,動了紮在我手背上的針,血液迅速倒流,我的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
她真是能挑起我的脾氣,伸手按了鈴後,起身不悅的看著她。
“你到底在怕我什麼?”
這一看,猛然發現前天還深印在溫茹景脖子上的吻痕,今天已經消了。
溫茹景見我盯著她的脖子看,立馬抬手不自然的遮住,像是被我踩到了尾巴一樣,一下跳起來朝我叫囂著。
“我怕你什麼!商佩慈,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告訴外麵的人,你就是一個喜歡自己哥哥不知廉恥的女人。”
我被她氣得不清,不說對我的影響,說出來對她,對商倬雲都沒有好處,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幹嘛。
“隨便你,反正他已經知道了,其他人怎麼想我不在乎。”
我不信溫茹景還真愚昧到如此地步告訴外人。
但她的表情像是被人狠狠打了後腦勺一樣震驚,眼底還帶著強烈的不安,失神的看著我喃喃道。
“你跟他說了?”
這是什麼詭異的表情,我幫她把一直想做的事情做了,不應該驚喜嗎?怎麼還一臉驚嚇。
我懶得再說一遍,低頭看著輸送管裏倒流出來的血,頭莫名的有些眩暈,看來是睡得太久了。
溫茹景突然抓著我的衣領搖晃著,麵部扭曲。
“他怎麼跟你說的?他是不是要跟我離婚?是不是不要我了!”
溫茹靜晃得我頭更暈了,特別是她口裏說出來的話讓我一頭霧水。
她怎麼會這麼想,商倬雲不是愛她嗎?
“你說不說!”溫茹景見我半天沒說話,轉而抓著我的脖子,眼睛猩紅。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是。”
我隻是想炸一下溫茹景,沒想到話音剛落,她頃刻間變得瘋狂起來,雙手緊緊地把我按在床板上,用力的掐著我的脖子,像是要了我的命。
“那你去死!你死了倬雲就不會跟我離婚了。”
換作平常我可能還有力氣反擊,但此時病怏怏的我完全不是溫茹景的對手,幾下就沒了力氣,強烈的窒息感漸漸把我包圍。
溫茹景這個女人真是受不了刺激。
“你做什麼!”
意識模糊之間,病房門口傳來一個女人的驚呼聲,應該是護士,溫茹景一下鬆開了我的脖子,步伐匆匆的離開了。
我捂著脖子在那裏幹咳起來,整個肺都被我咳得生疼,眼淚都流了出來,目光卻是一直盯著溫茹景的背影。
如果剛剛沒人來,溫茹景是真的會要了我的命。
護士拍著我的背,她剛剛的大喊引來的另外一個護士有條不絮的幫我換針,換了個手紮,原來那隻手早就腫得不成樣子,根本找不到血管了。
宋知遠進來的時候,兩個護士正嘀咕著剛剛的所見所聞往外走,這些全部一字不落的進入了宋知遠的耳裏,臉色一下沉了下來。
看到我脖子上觸目的手指印和腫成包子一樣的手的那刻,整張臉黑到極致。
“是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