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急匆匆的跑到莊園門口,被保安攔下,死活不放行,一定要蘇錦出示門禁卡。
蘇錦焦心好友病情,隻得給男人打電話。
然後,電話被掛斷了。
混蛋!
蘇錦狠狠磨牙,這個混蛋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蘇錦馬上給顧江臨,也就是她繼母的兒子,她的繼兄打了電話,讓他幫忙去皺念家看看,然後怒氣衝衝的折返回別墅,找那個混蛋算賬!
白家的莊園占地麵積極廣,花園一個接一個,還有各種洋房佇立其中,蘇錦一去一返,就花了一個多小時。
盛夏的太陽越來越大,曬得她一頭都是汗。
終於到了主宅的門口,按響門鈴,裏麵卻毫無動靜。
連平時收拾花園的傭人,都見不到一個。
蘇錦用腳趾頭猜,也能想到,背後是誰在搗鬼。
那個混蛋,這是要給她下馬威!
可她蘇錦,又是隨便就能讓人揉捏和威脅的人嗎?
繞到主宅的後門,順著掛滿爬山虎的牆壁,一路翻上二樓陽台,蘇錦拍了拍陽台上的灰,然後把淩亂的裙子整理好。
身上,忽然落了一道銳利的視線。
順著看去,樓下的花園,站了一個麵色陰沉狠戾的男人,正冷冷的注視她。
那個男人,就是昨晚在嬰兒房的黑衣男人。
蘇錦麵色淡淡的,直接忽略了他,轉身從大開著的陽台玻璃門,大大方方的進到了……白寧遠的書房。
書房裏,白寧遠一臉驚詫,看了看突然出現的小女人,又看了看小女人身後的陽台。
唇角,嘲諷的勾起:“倒是沒想到,蘇小姐還有這種本領。”
蘇錦大步走近,手掌,狠狠拍在桌麵上,桌上的茶杯頓時震起一個小弧度。
“白寧遠,你到底什麼意思?”氣勢淩然,竟然是比男人還要有氣場。
“我不太明白蘇小姐的意思。”男人微笑著裝傻,十分欠扁。
蘇錦深吸了一口氣,忍下痛扁男人一頓的想法。
“白先生,我想我恐怕不太適合安吉拉保姆這份工作,所以昨晚我們的協議作廢,我蘇錦,不幹了!”蘇錦站直身體,居高臨下,十分膽大的看著白寧遠,“你是能讓保安把我攔下來,但是我蘇錦可不怕你那兩個保安,莊園這麼大,我有的是辦法離開這裏!”
白寧遠眸色一深,從沒見過,哪個女人,敢在他麵前這麼大膽。
身體悠然的靠在椅背上,黑沉的眸子微眯:“蘇小姐,你知道這裏,整個A市,是誰的地盤嗎?”
“你什麼意思?”
白寧遠微微一笑,商場談判一般:“蘇小姐,你現在租的那個鋪子,是我白家的,你朋友現在住的那個醫院,也是我白家的。我這樣子說,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意思就是,要是她蘇錦現在不聽話,他白寧遠有的是一百種辦法,讓蘇錦,還有蘇錦的朋友,在A市混不下去。
蘇錦默然,隻是用那雙晶亮的眸子狠狠瞪著白寧遠。
白寧遠拿出一張門禁卡,放在桌子上。
“拿好卡,回去看你的朋友,然後收拾好你的東西,搬到白家莊園來,二十四小時,貼身照顧安吉拉!”
看著眼前這個,從來都是自信張揚,牙尖嘴利的小女人,忽然吃了憋,噤聲失語的戰敗樣子,白寧遠忍不住劍眉飛揚,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快意。
蘇錦惡狠狠的拿過門卡,張牙舞爪的指著白寧遠的鼻子:“姓白的,你不要臉!”
話音落下的同時,門,啪嗒的被打開了。
一個黑衣男人,抱著正哭得傷心的安吉拉走了進來。
“媽媽,媽媽……”安吉拉被黑衣男人抱著,還奮力的朝著蘇錦伸著手。
蘇錦快步走過去,想把安吉拉接過來,卻被那個黑衣男人錯開。
冷而尖銳的眸光,落在蘇錦的身上。
“離安吉拉遠點!”那人聲音冰冷,寒冰一樣。
蘇錦抬眸,毫不怯場的看著那臉色陰沉的男人。
“這位先生,你沒看見,安吉拉現在哭得臉都紅了嗎?”
男人麵色一緊,忙低頭看安吉拉,果然是臉色緋紅,不知道是不是溫度又燒上去了。
蘇錦從男人懷裏把安吉拉抱出來,然後又一次,看也不看一眼這個麵色陰沉的男人,越過他,走了。
那男人的臉色更冷了,看向白寧遠。
“我說過,不能讓這個女人照顧安吉拉,你為什麼還要留下她?”
白寧遠站起來,頗為無奈。
“慕擎,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可是剛才安吉拉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安吉拉根本就離不開這個女人!”
“慕擎,”白寧遠站在他肩旁,聲音冰冷陰寒,“我比你更恨蘇家,恨蘇國棟。蘇錦是蘇國棟的女兒,現在又陰差陽錯,成了安吉拉的保姆,這或許就是天意,是上天給我們的機會。”
手掌,按在慕擎的肩膀上,冷聲繼續道:“報複蘇家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