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遠前腳剛進辦公室,孫於浩後腳就跟了進去。
這陣子公司的事情很多,而且又很瑣碎,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白寧遠要承擔的壓力遠遠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多。
孫於浩多少能夠理解他的感受,站在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
白寧遠低頭翻閱著桌上的文件頭都不曾抬一下,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進來的人是誰一般。
這一切看起來都同往常一樣,他還是圖往常那般淡然如水,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給了孫於浩一種他沒事的錯覺。
“總裁,您沒事吧?”
最近公司裏麵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這些事情旁人不知道,但是孫於浩的心裏比誰都清楚。
白寧遠最近總是在公司加班到深夜,時常要等到門口的保安換班的時候才能看見他從公司走出去。
這麼來回一折騰,能休息的時間少之又少,孫於浩是真的怕他在這樣下去,會熬壞身體。
白寧遠突然將手中的文件推到一邊,抬起頭來,雙手十指交纏在一起放在桌上,眼底帶著濃厚的淤青。
“有什麼事。”
他冷冷的聲音就好似冬天裏的一盆涼水,從孫於浩的頭上直接倒了上去。
被他這麼一問,本來是想要來關心他的孫於浩倒是有幾分不好意思了,雙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西裝褲的褲縫,臉上掛著一抹尷尬的笑容。#@$&
“如果要是覺得累就先回去休息,你這樣工作就算是不心疼自己也要心疼一下安吉拉啊。”
隻是一個孩子而已,已經失去了媽媽了,現在爸爸還真拚命的工作不回家,小孩子嘛……
該陪著的時候還是要陪著。
“在公司,說公事。”
白寧遠打斷了他的話,聲音仍舊是那般霸道專裁,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語氣讓孫於浩心裏十分的尷尬。%&(&
他並不想讓別人議論他的私事。
這麼多年了,還是這個樣子。
公事和私事分的那麼開,實際上,這個公事和私事之間間隔的隻差一個字而已。
孫於浩心裏暗暗的歎了一口氣,最終也隻能順著他的意思。
“公司和宮家的合作,我個人認為,有點問題。”
這件事情他已經核實了許久了,這每個月多出來的錢不多不少,正是以前交稅的錢,而且在宮家分走了該拿的分成之後,所剩的錢寥寥無幾。
但是每個月的賬本上寫的清清楚楚,這交稅的錢每個月都是在支出的。
白氏集團居然出現了鮮少的填坑事情。
“數據的比對我還沒看做出來,但是我個人認為,為了公司的發展,應該立刻停止和宮家的合作。”
每個月從國外回來的建材質量沒有問題,也是通過了交稅才運回來的,但是價格卻比市場價高了百分之一,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
這樣算下來,省下來的錢也就隻是每個月的一個海關交稅錢,宮家真的這麼好心,會自己倒貼?
白寧遠眉頭微微皺起,神色間帶著幾分不悅。
“你知道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