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不如好好想想,接下來用什麼借口去搪塞時七。”
正當宮久久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不能自拔的時候,一個男打斷了她的思緒。
這個房子顏色本來就暗,橙色的燈光顯得更加的陰森昏暗了,不仔細看,根本就注意不到,沙發上還坐著一個人。
聽到這個聲音,也並未嚇到她,反倒是讓宮久久不屑的冷哼了幾聲。
“逸風,你別忘了,你的命,現在在誰的手裏!”
許是真的有了幾分醉意,宮久久搖搖晃晃的從吧台座椅上下來,搖晃著步伐朝著逸風走去。
她的步伐十分的淩亂,看著也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左腳拌右腳摔倒在地上。
但是逸風卻沒有要起來扶她的意思,反倒是翹起了二郎腿,模樣愜意又悠閑,絲毫沒有主子和保鏢的感覺,倒是想平起平坐的死對頭。
聽她出聲威脅,逸風卻顯得十分的膽大妄為,不緊緊是不緊張,反而給人一種放肆的感覺。
“我的命在我自己手裏,能夠除掉我,你早就除掉了,怎麼,壞女人坐久了不習慣,想要裝一次好人了?”
逸風嘴角勾勒著一抹調笑的笑容,好像是在嘲諷她,卻又好似是在激怒她。
與其留在這個肮髒的地方繼續沉淪,活的半分像人,半分像鬼,真的不如跟逸珊待在一起。
死亡不可怕,像這樣看不到自己的死期,去清楚知道自己的死路,每天混吃等死,才是真的可怕。
當初他和逸珊選擇跟著時七,是為了一口飽飯,後來不斷的殺人,是為了拿到足夠多的物質,到現在,隻剩下了他一個人了。
漆黑的夜,你看不到邊,白天,你卻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找不到一個可以說上幾句真心話的人。
所有人都在對著你笑,誰知道,下一刻,他們會不會拿著刀指著你的鼻子。
逸風有些疲乏了,他頗有興許的看著宮久久,愜意的靠在沙發上,揚著腦袋半眯著眼睛。
“宮久久,我倒是真的很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變得像一條瘋狗一樣,瘋狂的咬人?”
自己是個男人也就罷了,一個女人,卻可以將絕情做的這麼徹底,到底是什麼樣的信念,讓她撐著心裏的那份執念?
難道就單憑一個愛字?這是不是未免顯得有些牽強了?
“你給我閉嘴!”
宮久久搖晃的更加厲害了,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倒在了沙發上,她也懶得調整姿勢,翻了個身,眼睛半眯,就那麼躺著。
“像你這樣連自己生死都沒辦法掌控的人,看著自己的女人死在我手裏,還要每天跟一條狗一樣跟在我的身後點頭哈腰……嗝。”
話說到這裏,宮久久忍不住打了一個酒嗝,有些難受的吐了口氣。
“說你是條狗,也是抬舉你的。”
宮久久現在正愁沒人可以用來出氣,這個逸風,倒是真會挑時候,這個時候來找自己的麻煩,找死!
逸風好像已經麻木了一般,這些話不痛不癢的對她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他反倒是看見蘇錦這副頹廢的模樣,嘴角還沾染這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