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如果你請我來隻是想讓我免費看一場‘愛情動作片’的話,很抱歉,我沒有這個嗜好,先走了。”
楚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來這裏隻是想搞清楚顧弘凱到底想要幹什麼,至於合不合作,還得看他的意思。
“OK,楚先生別急著走,我請你來自然是有要事要跟你商量。”顧弘凱見他要走,隨即鬆手,也放開了唐惠,並且毫不留情的把她推開。
唐惠沒想到他會這麼做,後退了幾步撞在了放著花瓶的角幾上,頓時一陣鑽心的疼痛蔓延至全身,痛得她臉色蒼白,伸手朝背後抹了一把,果然流血了,但是她連動也不敢動。
“顧先生是跟我合作麼?”楚炎對顧以恒有敵意,同樣也看不起顧弘凱,在他心裏顧弘凱比顧以恒更沒品更low。
“沒錯,據我所知,楚先生現在應該跟顧以恒對上了,搶他的藝人,恐怕在整個B市也隻有你的膽子最大了,我知道你們之間有些恩怨,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一把。”
顧弘凱坐回到沙發上,拿起一杯紅酒挑了挑眉,示意楚炎拿起茶幾上的高角玻璃杯,如果楚炎願意的話,自然會跟他幹杯。
但是,他想錯了,楚炎雖然恨顧以恒,但還沒有要跟別人合作的地步,尤其這個是還是顧弘凱。
“抱歉,這隻是我跟顧以恒之間的私人恩怨,我不想別人插手。”楚炎的桃花眼裏此時冰冷一片,語氣更是冷漠疏離。
“嗬嗬,不想別人插手,那我非要插手呢?”顧弘凱的臉頓時就沉了下來,“楚炎,你不要不知好歹,如果不是看在你是龍家私生子的份上,你以為就憑你也跟我這麼說話。”
“既然這樣,那我先告辭了。”楚炎也不生氣,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便離開了。
走出別墅,楚炎還能聽見顧弘凱怒吼的聲音,冷笑一聲,不予理會,雖然是晚上,但他還是習慣性的戴上墨鏡上了車。
車是文康開的,這段日子以來,文康一直留在他身邊,可以說是不離不棄,但經過那些事之後,楚炎就變了,整個人變得陰森起來,在他臉上已經再也找不到發自內心的笑了。
“楚炎,你沒答應他?”文康看著他問道。
楚炎隻是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為什麼?如果我們跟他合作,顧以恒肯定會輸得一敗塗地,永無翻身之日。”
文康恨顧以恒,恨得咬牙切齒,現在的他已經知道了,當初他去賭錢也是因為顧以恒在搞鬼,要不然他不會輸得那麼慘,所以這次回來,他要報仇。
“你的意思是如果沒有別人幫忙,我就贏不了他?”楚炎沒有取下墨鏡,但那雙陰冷的眼睛卻能透過墨鏡直射向文康。
文康瞬間一個哆嗦,差點連方向盤都握不住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要多一份勝算而已。”文康忍住心中對顧以恒的恨意,從中央後視鏡中看了楚炎一眼。
“不必了。”楚炎冷漠回應。
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次回來要幹什麼,即便最後贏了顧以恒又能怎麼樣,夏若愛的人也不會是他。
可他還是回來了,嗬嗬,他終究還是放不下不是麼?
夏若……
幾天之後,某西餐廳內,顧淮麵無表情的看著坐在自己麵對的顧弘凱,突然冷笑一聲,“如果你想反策我的話,那你就失望了。”
這個男人很無恥,居然就大咧咧的守在顧氏集團樓下,如果不是怕有影響的話,他是不會跟顧弘凱麵對麵的坐在這裏,因為他很忙。
“阿淮,你不要這麼死腦筋好不好?這些年來那個野種是怎麼對你的,他根本就沒有把你當人看,每天隻會壓榨他,人家現在在家陪著老婆女兒,一家人開開心心的,而你呢,頂著大太陽還要工地集團兩邊跑,他給過你多少薪資?說白了,他就是當你是他養的一條狗。”
顧弘凱不屑的嗤笑一聲,這是他第一次喊顧淮的名字,心裏卻極其不屑,因為在他眼裏顧淮跟顧以恒一樣,都是不被承認的野種,活該這一輩子要為他所用。
“說完了麼?”顧淮無動於衷。
“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隻要你肯幫我,我會跟爺爺說,讓你上族譜,讓你回來幫我。”顧弘凱一臉施舍的看著他。
顧淮看著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心裏一陣惡寒,他為自己跟這種人有血緣至親的關係而惡心。
“你以為我會稀罕麼?”
顧淮冷冷一笑,從他被扔出顧家大門開始,從他媽媽被顧老爺子活活逼死開始,他就跟顧家沒有任何瓜葛了,如果可以他連這個名字都不想要,但這個名字是顧博文給他起的,就算再不願也叫了這麼多年。
“難道你想一輩子背負野種兩個字麼?”顧弘凱雖然心裏很不屑,但也知道事關重大,所以才會跟眼前這個他永遠看不上的人磨嘰這麼久。
顧淮聞言,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縫,眸光更是快速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