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蜻蜓點水的吻意味著什麼呢?
意味著當時的氣氛正好,或許還帶著一點素日積累的曖昧情愫,夾雜著酒精的作用和一點點的憂傷情緒推動。
江洋看著自己肩頭恬靜的睡顏,緊握的掌心沁出一點汗水,終歸還是沒能下一個定論:她喜歡我。
林眠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她的腳不小心踩到了旁邊的啤酒罐子,喀嚓一聲將她從夢中驚醒。
“醒了?”一邊的江洋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半邊身子。
林眠拍了拍自己的臉,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偶像的尊嚴蕩然無存,要是自己剛才說了夢話,留了口水之類的……
“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睡著了。”
“你就不記得其他的事兒了?”他說話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在問:“你忘了自己做了什麼事兒了?”
那眼神看的林眠心裏直發毛,她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應該沒有流口水:“我說什麼不該說的了?”
江洋看著她一臉迷茫的眼神,微微歎了口氣,伸手來牽:“沒有,回去吧。”
他沒有看到後麵的林眠也是長呼一口氣,想到自己剛才一時衝動親了他就想痛快地給自己兩巴掌,還好自己機智,裝傻充愣逃過了這一劫。
方野說的對,荷爾蒙這種東西,的確是會隨時隨地給你惹麻煩,尤其是林眠這種對於感情十分不敏感的兩足動物,在確認自己對江洋的感情不是因為酒精和荷爾蒙的雙重作用而導致的暫時衝動之前,她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兩個人把啤酒罐子扔進垃圾桶,一前一後朝著公交站走去,兩個人十分默契地沒有提及任何事情,關於林眠父親或是關於那個吻。
這一天就像是一個夢一樣,隻留在兩個人的記憶裏。
林眠一會房間關上門就準備洗洗睡,不知道為什麼感覺今天格外的疲倦,或許是因為分析自己的感情狀況湧了太多的腦子,她覺得分析自己的內心遠比分析一場比賽要複雜的多。
她摸著開了燈,突然發現自己腳下碰到一個什麼東西,低頭一看,是一個包裝精致的小盒子,她蹲下來看了看,確定不像是炸/彈之類的東西之後小心翼翼地拆開,裏麵是一條絲巾,水藍色的,手感很好,摸起來是很好的絲綢。
“誰還偷偷摸摸給我送東西?”林眠實在是想不出有誰會在今天給她送東西。
經過縝密的思考,她覺得很大一部分可能是方野,每年的這個時候,方野總是對她尤其特別的好,就算她做出再過分的事情,他仿佛也能一咬牙,隨她去。
她笑著把那條絲巾攥在手裏,假裝不知道地去敲了敲方野的門。
“怎麼了?”方野看著她的神情倒沒有絲毫的憂傷氣息,懷疑她是不是受刺激過渡,所以導致了一時的精神混亂。
“你是不是現在覺得特別愧疚?”林眠一挑眉:“所以覺得想要給我一點東西作為補償是吧?可以啊,你,有進步啊!”
林眠是那種直來直去的人,和熟人尤其如此。
方野伸手在她腦門上摸了一把,又在自己腦袋上摸了摸:“沒發燒啊?你今天出門……該不會是遇見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吧?怎麼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