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門越來越近了,到門邊了,門鎖打開了。
看來打聽底價這件事是徹底沒戲了,我和程嘉逸也徹底完了。
我這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有些不甘心,卻又隻能硬著頭皮踏出門,在快要絕望時,程嘉逸總算又開口了。
“行了,我告訴你就是,別生氣了。”
他的話讓我鬆了口氣兒,但他給個台階我就下,會顯得我很好哄,也有可能讓他懷疑我生氣的真實性。
所以我加快步子往外走,很快就到了電梯口,而他還算及時的衝過來拉住我的手。
他晃晃吊在胸前的右胳膊:“老婆,我現在可是殘疾人士,你忍心和我鬧嗎?”
我往他胸口捶了一拳:“誰是你老婆?飯可以亂吃,但話請別亂說!”
“你本來就是我老婆,很久以前就是了!”他說著單手摟住我的腰把我拎回房間,又提回我的箱子,然後把我樓抱在懷裏跌坐到沙發上,並把底價告訴了我。
目的達到,我暗鬆口氣兒,嘴上卻不在乎:“這個數字對我一點意義都沒有,我根本不稀罕知道,我隻是在意你對我的態度罷了。”
他點頭:“我知道,是我錯了。”
“那看在你道歉還算誠懇的份上,我就給你個留家察看的機會,若有再犯,立馬滾蛋。”
他乖巧的衝我瞄了一聲,我被他突然的賣萌逗得肚皮都笑疼了。
我們在笑聲中和解,事後我忍不住感慨,撒嬌女人最好命這句話是真實存在的。
而他吃我這套,大概也意味著他多少還是在意我的。也正因為如此,我在要不要把底價發給唐柯柔時,又糾結了一陣子。
遲疑間收到了唐柯柔的短信,說他們和地產公司打了包票,若我食言他們會死得很慘。
我狠了狠心,到底還是發了出去。
這個晚上為了彌補內疚,我變得很主動,兩人折騰到深夜才睡去。
第二天程嘉逸起得很早,我因心裏有事也醒了,幫他係好領帶後他在我額頭上烙下一吻:“再睡會兒吧,如果競標成功我就送你禮物,金額無上限。”
我這人可能天生不是耍心眼的料,明明是他錯在先,我卻因他的示好頻頻自責懊悔。我很努力的擠出一抹不算難看的笑:“萬一失敗呢?”
“失敗也送,誰讓我喜歡你呢!”他寵溺的笑著,又幫我蓋上被子熄了燈,然後才離開。
我在暗下來的房裏默默流淚,咬緊被子不哭出聲響。
我原本的計劃是在他競標結束前離開,我不會再回京都,他家裏的東西我也不要了。我會搭最快的班機離開杭州,另覓一個落腳地,可他那句“誰讓我喜歡你呢”讓我改變了注意。
如他所說,競標失敗後,部分股東肯定會刁難他。如果他願原諒我的背叛,那我們之間就算扯平了,既往不咎後我會好好待他、照顧他,並陪他共渡難關。
這樣想著我迅速化妝出門,買了程嘉逸最愛的冰咖啡在會議室門口等他。
在咖啡變熱前,總算散會了,率先走出來的人都麵色凝重,可見沒中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