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後,等情緒平複了一些,我便給周文浩和唐柯柔打了電話,但都沒人接。
我隻好編了短信過去,道了歉並請他們給我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這天的氣溫高達35度,在快熱得脫水時我在公園找了個長椅坐下,但等到天黑都沒收到回複。
我再打電話過去,直接提示關機。
但我不怪周文浩的冷漠殘酷,將心比心,若身份互換,我也不會搭理騙子的。
他兩度從死亡生死線上救回我的命,用激將法逼我放棄尋死的念頭,還把我帶離丹城那個傷心地。
到京都的頭幾個月,我住在他家養傷,他工作之餘還像個老媽子似的管我吃喝拉撒。
手腕的傷痊愈後,我卻患上了社交恐懼症,他花重金讓我看心理醫生,並手把手帶我走上要與人打交道的銷售崗位。
可以說如果沒有周文浩,就沒有我蘇爻的今天。
而我對我的恩人都做了些什麼呢?
我沒報過任何恩,而他先為了我拒絕嘉恒的合作,得罪了馮征。
馮征升職後拿我們銷售部開刀,我為完成指標和程嘉逸有了交集,當晚在程嘉逸家留宿沒告知他,讓他誤會我被程嘉逸欺負。
他挺身而出幫我出氣卻進了局子,接著人生急轉直下,我想拉他一把,卻失手把他推入深淵。
於他來說,我是個恩將仇報的惡人,他肯定避之而唯恐不及。
我陷入深深的自責和思索中,直到喧囂的城市邁入一天中最安靜的深夜時,我才意識到不能再待在公園了,得找個地方住一晚。
我在附近找了家連鎖酒店,辦理入住時才發現身份證不見了。遂想起到杭州那晚入住酒店登記後,程嘉逸把我的身份證連帶他的都收進了他的錢包裏。
在這個凡事都需實名製的社會,沒身份證意外著寸步難行。雖然不大情願,但我還是打車去了酒店。
到酒店後我直奔房間,用今早帶出來的房卡開門,但提示被反鎖了打不開,我隻好按了門鈴。
“誰啊?”幾分鍾後,伴著聲音門打開了,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伸出頭來。
沒想到房間裏會有其他人在,我有些尷尬:“我……我找程嘉逸……”
“沒這個人,你走錯房間了吧。”說完,他啪一聲合上門。
我以為是程嘉逸不想見我,舔著臉又敲了門,男人打開門後吼了我一嗓子:“你這女人是怎麼回事?都說了沒這個人還不死心!”
說完把我從頭至腳打量了一圈,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我懂了,你是上門服務的。看你討生活也不容易,進來吧,但收費得低點!”
說著,還試圖來拉我,我嚇得拔腿就跑,跑進電梯見他沒追上來才感到後怕。
想過給程嘉逸打電話詢問,但想到白天的決裂,最終打消了念頭。
我最終找前台詢問情況,前台查詢後說原先的客人已經於下午退房了,現在的客人是幾小時前才入住的。
“那上位住客有沒有留下東西?”
“應該沒有,不過白天不是我的班,我也不太了解情況,要不我明天幫你問問?”
我就不信程嘉逸不知道我身份證在他那兒,他一聲不響的走了,就是為了懲罰我,折磨我。但抱著僥幸心理,我還是給前台留了號碼,拜托她若撿到我的私人物品就聯係我。
從酒店出來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兒,後來看到附近KTV的燈亮著,我便去開了個通宵包房,鎖上門關了燈在沙發上蜷了一夜。
隔壁包房鬼吼狼叫的一整晚,我被吵得一宿都沒睡著,早上六點頂著頭痛欲裂的腦袋去洗手間洗漱,結果一抬頭就在鏡子裏看到了張熟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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