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食物的香味我才意識到我將近36個小時沒進食了,香味刺激了我的食欲,我吃了滿滿三大碗飯才有飽腹感。
這食量嚇到姚婧了:“你這兩年到底都經曆了什麼?怎麼連飯都吃不上了?”
我喝了口水緩了口氣兒,把我這五年多裏經曆的事簡要告訴了她。
許是新傷舊痛讓我麻木了,說的我沒哭,聽的她卻哭得一度背過氣。
等她情緒穩定一些後,她摸著我左手腕的刀口:“這些年你辛苦了,而我作為介紹人,算是把你推入火坑的罪魁禍首。”
我忙說:“這不怪你,你當年也是真心實意的幫我,後來發生的事,要怨隻能怨我命不好。”
“不好也沒關係,不介意的話以後跟著我混,隻要我有湯喝,就保證你有飯吃。至於你那個叫周文浩的朋友,隻要他願意來,我也可以給他個經理的職位。”
後來問了她這些年的情況,她說她為躲避中介的騷擾,離開會所後就來了杭州。
因學曆限製,起初在商場做櫃姐,偶然的機會下得到客戶提攜,進了家貿易公司。在公司幹了兩年後她自立門戶創業,幹起了服裝業,主走出口。而今早見過的劉總,是代銷行業的大佬,她陪他唱了一夜的歌,總算簽了筆千萬金額的訂單。
我由衷為姚婧的成功感到高興的同時,也看到了命運的不確定性。
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可五年前沒人能想到為愛輟學的姚婧能成為企業家,家境優渥的蘇爻卻成了狗不理的孬貨。
我在姚婧家住了下來,休息了兩天後去當地派出所辦了臨時身份證,又回了趟丹城補辦長效身份證。
回丹城期間,我特意給爸媽和念念掃了墓。原本準備了很多話想和他們說,但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千言萬語到最後彙成了一句話:“我很好,你們在下麵也要好好的,我們大家都好好的……”
沒想到會在墓園門口碰到陳鑫,幾年不見她變老了許多,原本多而濃密的頭發竟然變得稀疏且發白。整個人的氣質由原本的咄咄逼人變得謹小慎微,我們眼神撞上後她甚至往後縮了縮,用帶著試探的語氣叫了我的名字:“蘇爻?”
我和她有奪父和奪夫之仇,但歲月終歸衝淡了當年的恨意,我笑了笑,瞟了眼她手裏的菊花:“是我,你來看誰的?”
她眉眼低了低,再抬頭時眼眶竟濕潤了:“看我媽和我女兒……”
我心裏一驚:“她們都……”
她點點頭。
“怎麼會這樣?”
她吸了吸鼻子,喉嚨裏湧上哭意:“都怨我,你當年出事不久,我愛上了一個男人。本以為他是真心實意的和我過日子,哪想到他看中的是我的錢,在結婚前夕卷走了我們家所有的存款,就連我媽的金銀首飾都偷走了。我當時很難過,我媽又牢騷不斷,在和她大吵了一架後我走了,本是想找到渣男把錢追回來,結果沒找到人,一周後回家還看到她和我女兒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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