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事,程父和我的關係越來越差,我在程家也住得比較壓抑。大年初六,程嘉逸不顧程母的阻攔,以住回公寓離上班近為由要帶我們回去。
程母不滿意的瞪了我一眼:“就你們這樣兒,我真不放心把回回交給你們。你們要走我不攔,但得把回回留下。”
程母顯然是在等我表態,但程嘉逸擋在我麵前說:“回回是我們的女兒,理應由我們照顧。你為我辛苦操勞半輩子,還是和你的老姐妹兒們逛逛街搓搓麻將吧。”
程嘉逸說完扶著我上車,我衝他們微微鞠了個躬後上了車。
車子駛離程家別墅,我覺得籠罩在我頭頂的陰霾天才漸漸散了,忍不住深呼了口氣兒。
我和程嘉逸商量過,以後不找保姆、我也不上班了,由我親自打理回回的一切。
程嘉逸起初不同意,擔心我太累,也不願我為孩子家庭犧牲掉事業。
但我說女兒的童年隻有一次,我已經錯失了頭三年,餘後的人生我要一樣不落的參與進去。
在我的堅持下,他同意了,前提是不分開住了,得一家三口住一起,而他也會盡量抽出時間照顧家庭。等回回接受我們後,就扯證辦婚禮。
這是眼下最好的解決方式,我沒理由不同意。
我向來不是個有野心的女人,對我來說老公孩子熱炕頭也足夠了。
因為回回的衣物大多在我那套公寓,所以程嘉逸直接住了過來。
頭晚我們陪回回一起睡,讓她睡中間,但她很排斥,一直哭鬧著說要一個人睡。
見她哭得滿頭大汗,我也於心不忍,便說我們去客房。疼女兒的程嘉逸卻不依,說這裏是爸爸媽媽的房間,她不願意睡就去睡她的兒童房。
回回似乎沒料到程嘉逸會這樣說,被嚇得連哭都故不上了,瞪大眼睛看著他。
“不是要去嗎?去吧。”程嘉逸說著還衝外指了指。
回回“哇”的一聲哭得更大聲了:“你根本不是我爸爸!”
說著就跑了出去,我要去拉她卻被他摟住:“最近這幾天我們太由著她了,才會讓她不把我們當回事,再慣下去隻怕她會變本加厲,倒不如換個方式,讓她知道懂事的孩子才會得到別人的寵愛的道理。”
我不讚同:“她那麼小,本就沒有安全感,你這樣會嚇到她的!”
“我也不忍心,但總得嚐試,而且現在不跌跤,以後摔了會更疼。”
回回尖銳的哭聲從隔壁傳來,我哪裏聽得進程嘉逸那番說辭,再次想出去卻被程嘉逸的胳膊鉗製住:“半小時,就半小時,如果半小時後她還再哭,我們就過去。”
“太久了……”
“不久,”他找來耳塞堵進我耳朵,“睡一覺,屏蔽掉刺激你的哭聲,時間會過得很快。”
耳塞質量很好,確實聽不到哭聲了,但我心裏還是很不安,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睡都不舒服。
隻能打開手機的秒表,恨不得有點魔法之類的東西,讓時間過得快一些。
秒表跳到20多分鍾的時候,程嘉逸突然摘除了我一邊的耳塞,湊近我耳邊小聲說:“回回沒哭了,而且還朝我們房間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