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在警局跟蔚藍耗了一天一夜,也餓了一天一夜,蔚藍也夠無恥的,吧唧吧唧的把整盤叉燒飯吃了個精光,連個飯粒都沒留,下半夜還買了兩塊黑森林蛋糕當宵夜來打發時間,看保羅不順眼,就扔個本子過去揍一揍,還專門往他那張帥氣的臉上打。
整個晚上下來,保羅臉色新傷舊傷,簡直摻不忍睹,看的一邊的小警員都快看不下去了。
趁著他的蔚藍師姐去衛生間的空蕩,小警員問:“保羅老大,蔚藍師姐那麼打您,您為什麼不還手?”據他所知,保羅老大可拿過全國散打冠軍,他在米國黑市的拳擊賽上也連勝利了八場,最後被東方祐打敗了,才決定跟著東方祐做事的。
就他蔚藍師姐那點三腳貓功夫,絕對打不過保羅老大。而這個小警員,雖說自身為警察,卻對保羅和東方祐這種人物很崇拜,別的不說,就說那一身的肌肉,和威武的氣質,他這輩子就很難達到。
“我不打女人。”保羅不屑的冷哼一聲,心裏卻在想,靠,老子手被烤著,打什麼打。
看看,不打女人,誰說黑社會都是壞人的,看看保羅老大多有節操,多爺們。無形中,小警員對保羅的崇拜又增加了一分。
況天佑下半夜回家,睡了一覺,第二天上午九點到了局裏,才聽說蔚藍把保羅給抓回來了,還在審訊室裏審訊了一夜。
昨天他電話沒電,半夜收隊後也沒回局裏,直接回家睡覺了,他不是把蔚藍帶隊的事給忘了,而是他沒想到蔚藍居然把保羅給抓回來了,看來是他低估了蔚藍那姑娘的能力了。
況天佑剛走進審訊室,蔚藍就迷迷糊糊的察覺了,從椅子上起來興奮湊到況天佑身邊邀功:“況隊,況隊,我把保羅抓回來了。”
況天佑看蔚藍這副得意的模樣,笑著用手戳了一下蔚藍的腦袋,笑著責備道:“這就得意了?”
蔚藍吐吐舌頭,這還不值得得意?這是她從警校到參軍工作以來,做的做好的一次了好麼。
況天佑和蔚藍同組好幾年了,雖然蔚藍能力一般,但是為人和善,又積極進取,組裏人都很喜歡蔚藍,尤其是況天佑和肖晗對她更是照顧有加,久而久之,早就把她當妹妹看了,所以舉止間也親密了不少。
他們兩個並不覺得有什麼,可看在保羅的眼裏就過於曖昧了。
保羅不爽的哼了一聲,什麼女人,對他非打即罵,對別的男人就這麼小鳥依人?變的夠快的。
“這是個……”況天佑聞聲看了過去,隻見一個鼻青臉腫,穿著西裝的男人被銬在椅子上。
“保羅啊。”蔚藍理直氣壯的說。
“保,保羅?!”一時間,況天佑驚呆了,他跟保羅打過幾次照麵,雖然是個黑社會老大,但是氣質不俗,他完全無法將以往那個姿態筆挺的男人,跟眼前這個……鼻青臉腫的男人結合到一起去。
“你怎麼給人打成這樣了。”況天佑問。
“他調戲警察。”蔚藍隨便給保羅安插了個罪名,總不能說是因為保羅嘴賤,她忍不住揍了他吧。
“況隊長,我要告你的手下誹謗,和濫用職權。”保羅扯唇冷笑。
況天佑剛要開口說話,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警服的女警對況天佑說:“況隊你可來了,局長找你一個早上了。”
“知道了,小張你先回去睡覺。”況天佑對跟蔚藍一起熬了一夜的小警員說完,又對蔚藍說道:“你注意點,手下留情。”這都把人打的麵目全非了,被外人知道,還真以為他們警察濫用職權呢。
況天佑走後,蔚藍冷笑著問保羅:“我怎麼誹謗你了?!”
“調戲警察還不是誹謗?就算調戲我也調戲個臉蛋好看的。”保羅不屑的冷哼,然後很聰明的把身子向後傾,做好了隻要蔚藍伸手,他就臥倒的準備。
每個女人都喜歡別人的誇獎,對於這種批評,蔚藍也無能為力,因為她確實不算是大美女類型的,不過,就算長的不是大美女類型,她也要替自己找回場子!
蔚藍解開自己的警服衣扣,把外套往椅子上一扔,隻穿著她藍色的襯衣。
況隊說讓她手下留情,她也想手下留情,可這男人的嘴太賤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她蔚藍忍不了了,抬起拳頭就要揍他。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蔚藍驚訝的回頭,隻見踹門的是一個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