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雲直接走向床邊,脫了鞋直接鑽進被窩裏,頭靠在安淩的肩膀上,然後猥瑣的將手放在安淩的胸前……
她坐了這麼久的飛機,而且起的那麼早,還有時差,確實很累了,她逼著眼睛休息,嘴裏還嘀咕道:“哎喲,我才走今天啊,就變這麼大了。”
坐在沙發上的歐遠宸看著自己的老婆被人摸著,他心裏有些不爽,雖然是女人,但他仍然覺得他的東西被人動了,然而心裏再不爽,卻不能發表意見,才是讓人最不爽的。
“滾開,剛回來就占我便宜。”安淩笑罵著拍她的手,真是不會分場合,平時隻有她們兩個的時候,怎麼開玩笑都行。何況,沒看到市長大人的眉頭已經皺起來了麼。
“好累啊,我想睡會。”葉舒雲嘴裏說著累,手卻沒拿下去。
安淩終於受不了的低下頭想要拿開她的手,否則她真怕市長大人會暴躁……
然而,安淩剛低下頭看到葉舒雲的手,她便愣住了,她盯著葉舒雲的手看了好幾秒鍾才抓起聽到手指問:“舒雲,這是什麼?”
葉舒雲的手被抓住,她渾身僵了一下,但卻仍然沒有睜開眼睛,嘴角蕩起一絲笑容,半個臉埋在安淩的臂彎裏,語氣輕鬆的回答:“你不認識嗎?戒指啊,漂亮嗎?”
安然驚訝的抬頭看向沙發上的兄弟倆,發現兄弟二人神情各異,市長大人跟她一樣顯得很意外,而歐遠皓的表情卻平靜如常,其實也不是平靜,隻是有些自嘲罷了,仿佛早就猜到了似的。
更讓安淩吃驚的是,她覺得自己的手臂有些濕潤,驚愕的低頭看向閉著眼睛枕著她手臂,隻露出半個臉的葉舒雲,這丫頭果然忍不住哭了,隻是哭的無聲無息,如果不是她察覺都手臂濕了,她都不知道她在哭,她的頭埋在她的臂彎裏,不是刻意看的話,根本看不到她在哭。
安淩的心裏有些發酸,看她哭成這樣,不用問她也知道這是什麼戒指了。臭丫頭,明明心裏很痛苦,為什麼還要接受這枚戒指?
葉舒雲就這麼枕著安淩的手臂,默默的掉眼淚,她也不知道這眼淚從何而來,是因為Henry的話?還是因為看到歐遠皓心裏不好受?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心裏既委屈又難過。想放聲大哭,又不想在歐遠皓麵前哭,隻能故作堅強,讓安淩幫她擋著。
“市長大人,這個時間醫生應該上班了,你們去問問我可不可以出院了。”安淩特別說了你們,希望市長大人能聽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歐遠宸了然的點點頭,起身時用手推了發愣的歐遠皓一下:“跟我一起去吧。”
歐遠皓心情異常低落點點頭,他現在也不想呆在房間裏,他的心情也很複雜,本來他已經做好了橫刀奪愛的準備了,可是人家都求婚了,其實Henry求不求婚對於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葉舒雲接受了那枚戒指。
男人送女人戒指的意義是什麼?除了求婚,還能有什麼?!女人接受男人送的戒指代表著什麼?除了答應嫁給他,還能有什麼?!
出了病房,歐遠宸沒急著去找醫生,而是轉身看向失落的弟弟,他歎口氣,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一切就看安淩的了,估計剛才安淩把他們兩個支出來,就是想跟舒雲好好談談吧。
“哥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歐遠皓發現他哥一直在看他,而且好像有話要說似的。
歐遠皓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葉舒雲真的跟Henry結婚了,你打算怎麼辦?”
“……”歐遠皓漠然,沉默了一會,他突然搖頭失笑:“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辦,看到他手上的戒指,其實很茫然。”
“會放棄嗎?”歐遠宸直截了當的問,此刻他不得不認可安淩的話,歐遠皓在感情上確實太不果斷了。
“如果葉舒雲是因為喜歡才嫁給Henry的,我會放棄。”隻要她覺得幸福就好,隻要她想好了,他不會阻攔她得到幸福。
歐遠宸無奈的歎口氣,這兩個人的感情太糾結了,明明互相喜歡,偏偏有那麼多的陰差陽錯,葉舒雲承認愛上了歐遠皓,歐遠皓終於鼓起勇氣橫刀奪愛,可偏偏葉舒雲的手上帶著一枚求婚戒指。
“別問我去心了,我會想清楚的。去問問醫生吧,到底能不能出院。”歐遠皓說完,走在了前麵,留下歐遠宸一個人在原地皺眉,他回頭看了眼病房,希望安淩能勸明白葉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