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滾了。”黎書墨冷冽的視線從歐笙的身上略過。
“好嘞,那洗傷口上藥包紮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歐笙開心的站起身,從醫藥箱裏將酒精碘酒和紗布拿出來,放到黎書墨的麵前。
“嫂子你不用擔心,黎書墨還是有點醫學常識的,不會上錯藥的。如果他弄疼你了,不要客氣,照著他的手狠狠來一口就行。”他笑著朝著南昕眨了眨眼睛。
然後一手摟著封正的肩膀,一手拽上蘇琪和韓佑佑飛快的消失了。
還順帶著用腳勾上了門。
“嗷嗷嗷,你幹嘛拽我啊,我要看昕昕的傷口啊。”韓佑佑不甘心的掙紮著,扭來扭去的活像隻泥鰍。
“你傻啊,別人小夫妻二人世界,你在這裏當什麼電燈泡!”歐笙鬆開抓著她的手,調侃著。
“我家昕昕又不喜歡黎書墨,黎書墨不是也討厭她麼。我才不是電燈泡。”她扁著嘴。
“那可不一定!感情嘛,日久生情。”歐笙笑著按了下電梯,唇角的笑意深不可測。
“聽上去,你懂得還蠻多?”韓佑佑眯著眼睛看著他。
“佛曰,不可說。”歐笙伸出右手食指,神秘的搖了搖。
“我知道他很有魅力,你可別愛上他。”一旁的蘇琪拉了拉韓佑佑,看著她眼裏的好奇,在她耳邊小聲的開口,“他是封祺的老公。”
“封祺!”韓佑佑瞪圓眼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封祺妥妥禦姐一枚,怎麼會看上他?吊兒郎當的沒個正行。”
“他們倆之間糾纏了十幾年,有一段一般的愛情故事。改天再跟你說。”蘇琪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反正,別愛上他就行。”
“我才不會!”韓佑佑毫不在意的翻了個白眼。
然後朝笑得溫柔的封正瞄上一眼——這才是她的男神!
***
上一秒還異常熱鬧的辦公室忽的安靜了下來,南昕舔舔嘴唇,一把將茶幾上的藥攏到了自己麵前。
“你還有工作要忙吧?不要客氣,我自己上藥就行了。”她眨著眼睛,對著黎書墨擺了下手。
將身體向右轉了一下,將受傷的右腿整個平放在沙發上。
然後用鑷子夾了一塊醫用棉,在酒精裏沾了沾。
咬著牙開始清洗傷口。
黎書墨抿著薄唇看著她,靜謐的鳳眸裏看不出任何情緒。
因為刺骨的疼痛,女人齜牙咧嘴著,額頭上浮上一層細密的汗珠。
“嘶——要是被我知道是誰在車上貼圖釘,我一定釘得他滿身都是!”南昕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
幾乎是每擦上四五次,她就要停下來休息會兒。
許是因為傷口太長,忙活了許久,才將大腿上的傷口清洗幹淨。
“我去!傷口怎麼這麼長!”她看著小腿肚上的血跡,長長的歎了口氣。
“囉嗦!”黎書墨緊皺著眉頭,站起身。
修長的雙腿直接越過茶幾,在南昕對麵坐了下來。
然後將她手裏的鑷子一把搶了過來。
“我自己來就——啊!”南昕正準備說她自己可以,黎書墨已經將沾了酒精的棉花直接按在了小腿肚上。
忽如其來的刺痛感,讓她不顧形象的叫出聲。
“你就不能輕點嘛?!”她恨恨的咬著牙齒,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