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雙當年從牆上跌下,左腿因此斷了,又因為李莫愁來勢洶洶而接續不當,才導致左腳比右腳短了些許。。
唯一的辦法便是將它重新打斷,再敷上藥膏,刺激腿骨重新生長,此法劉長風已經和陸無雙事先說明。
但斷骨之痛非常人能承受,劉長風不由抬眼看了看陸無雙,她翻了一個白眼,道:“服侍李莫愁這四年半時間裏,我被她抽過的鞭子還少麼?這點痛我還能忍受,動手吧!”
她雖然說得雲淡風輕,但劉長風知道她心底裏實則緊張至極,道:“我數三聲,數到便開始動手,明白麼?”
陸無雙點了點頭,臉色卻蒼白了些許。
劉長風嘴角翹了翹,道:“一……”
他忽然發力,“哢嚓”一聲響起,陸無雙的左腿已斷,陸無雙愣了愣,才大喊了一聲,連連道:“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劉長風哈哈大笑,從旁邊拿起抹上藥膏的白布緊緊纏住腳腕,道:“有那麼痛麼?”
陸無雙鳳眼含怒,咬牙道:“你……你不是說到‘三’才開始動手的嗎?怎麼不講信用,你成心想痛死我嗎?”
劉長風嘿嘿笑道:“我如果到三才動手,那時才真的痛死你,這叫做‘出其不意’,能很大程度減輕你的痛苦,知道麼?”
陸無雙也覺得有道理,但還是咽不下這口氣,隻怒瞪著劉長風,而他也絲毫不介意,也對,一個小美女的怒視總比一個醜女的含情脈脈要叫人好受的多,這是一個大大的真理!
接下來的工作才是重頭戲,劉長風臉色平靜,精神集中,他左手抬起陸無雙的小腿,右手往那白布條拍去,每一次觸碰到白布條,右手掌心暗勁噴發如針,將藥膏盡數打入腳腕裏。
每拍一次,陸無雙就感到一道勁力透入腳腕,同時還有一種清涼的舒適感,她看劉長風一絲不苟地為她療傷,腦海中忽然想起那日劉長風說的話:“你長得這般俏麗,我怎麼舍得殺你?我要帶你回去做我的壓寨夫人。”“你長得好看,別人看你也是應該的。”
她心裏暗自思忖:“其實他這個人挺不錯的,很貼心,能為別人著想,還有……”忽然醒轉過來,臉色變得羞紅,暗道:“呸呸呸,在瞎想什麼呢!”
這樣一連療傷了數次,每三天一次,陸無雙的左腳已經好了不少,半個月後她便感到左腳腕開始發癢,這正是腿骨重新生長的征兆,兩個月後,她下地行走,果然已經與常人無異。
這一天兩人出了城門,打算往終南山上走去,陸無雙因為怕李莫愁,想讓自己做擋箭牌的心思劉長風也知道,但他毫不介意,以他現在的實力,護住陸無雙綽綽有餘,也算得上圓了自己母親想救助陸家的願望。
城外一處玉米田,有一個赤裸著上身,穿著破爛褲子,灰頭灰臉的少年,正在烤玉米。
劉長風和陸無雙不知古墓的地址,所以想找個鄉民來問問,便走了過去。
陸無雙性格傲慢,有些頤指氣使,道:“小子,你知道附近哪處地方有泉水麼?”
少年抬頭瞥了兩人一眼,頓時被嚇了一跳,叫道:“鬼呀!”
原來兩人都帶上了人皮麵具,麵目怪異醜陋,像死人般讓人生怖,也難怪這少年會被嚇著。這兩張人皮麵具自然是劉長風拿出來的,他熟讀桃花島藏書,書中有製作人皮麵具的方法,此次出來闖蕩江湖,他覺得能用的上,便做了幾張。
陸無雙怒道:“什麼鬼不鬼的,再亂說話,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少年立馬捂住了嘴巴,看樣子很害怕,道:“你們要做什麼?”
劉長風細細打量這個少年,見他雖然全身髒兮兮,但一雙大眼卻很有靈氣,又覺得麵目輪廓似曾相識,道:“小兄弟,我們問你終南山下哪裏有泉水?”
少年轉了轉眼珠,指了一個方向,道:“那邊有,從這裏直走三裏路就到了。”
劉長風莫名一笑,但帶著人皮麵具,臉上肌肉一動也不動,道:“那裏或許有泉水,卻不是終南山腳,不是我們要找的地方。我是一名醫者,正想取終南山泉水作為藥引,還請小兄弟指路。”
少年聽到“醫者”二字,臉色一喜,道:“你是醫者,那有沒有治療重傷吐血的藥?”
劉長風點了點頭。
少年立即跪在劉長風麵前,哀求道:“我有一親人重傷吐血,危在旦夕,還望先生好心,賜我藥物。”
劉長風這才確定少年的身份,心裏暗道:“果然是楊過!我先前覺得他有些麵熟,但還不確定他是誰,腦海中仍記得神雕一書中有個情節,小龍女因練功重傷,楊過下山尋藥而遇到李莫愁的徒弟洪淩波,我剛才以醫者的身份一試,果然將他試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