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usie的唇角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拉上自己皮衣的拉鏈。
“傅晉司,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對你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真正願意在生死邊緣,拚盡一切的人。
想要贏,就要不計結果。
就想賭博的人,你一旦很想贏,很想得到那一份賭注,但是卻往往會輸。
同理,想要在這活下去,就得什麼都不在乎。
情情愛愛的,都是假的。
那隻會成為一個人獲得勝利的絆腳石。
就如傅晉司一般——
——
天寒地凍,每個人呼吸間都能呼出一團白霧出來。
喬杉杉聽到那些槍聲炮彈聲,小臉變得白了起來。
她的皮膚本來就算得上白皙,但是現在喬杉杉的小臉卻幾近蒼白,一點兒血色都沒有。
她不斷地告訴自己。
傅晉司很霸道,很厲害,他是所有人心中真正的戰神。
不過,就是解救邊民的任務而已。
這樣的任務,對他來說,就是很簡單,很普通的一項任務而已。
她不會有事的。
但是,這隻是她自己對自己的心理暗示。
喬杉杉還是擔心傅晉司,擔心他稍有差池,便再也回不來。
她坐在那裏,心裏難受,就像是被人活活挖走了一塊。
喬杉杉如此,她身邊的陸湘也比喬杉杉的狀態好不到哪裏去。她的手指絞在一起,把指節都絞得泛著青白色,心裏同樣擔心著和傅晉司一同參與行動的衛毅。
衛毅什麼事情,都是以傅晉司馬首是瞻。
如果是衝鋒陷陣的事情,他一定願意去做。
這樣,卻是最危險的。
喬杉杉瞥了一眼身邊的陸湘,感覺陸湘的臉色也很差。
“陸湘,衛毅會沒事的。”喬杉杉緩緩地開口道。
“杉杉,傅晉司也會沒事的。”
兩人說著,都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軍人這份職業,其實遠比她們想得危險,想得崇高。
——
碉堡的邊角被炸開,除了門口四個駐守之外,還有不少人向外湧出。
瞬間,形勢成了槍戰交火。
傅晉司半蹲舉著狙擊槍,向碉堡方向精確地瞄準著。
幾乎是一槍一個爆頭的節奏,隨著傅晉司每一次扣動扳機,都會有S組織的人倒在地上。再加上有其他人的火力掃射和掩護,傅晉司和衛毅得以越來越靠近碉堡。
待到門口,傅晉司一腳把大門踹開。
“第一小分隊,進——”傅晉司沉聲說道。
這時,就站在傅晉司身邊的衛毅說道:“那醫療員呢?是不是要讓他們跟進?”就現在而言,衛毅個人覺得應該是讓醫療員跟上,但是他不確定傅晉司的心思。
畢竟……
喬杉杉也是醫療員中的一人。
如果是要保證喬杉杉的安全,可能現在還早了一些。
但是,火力衝突中,除了敵人有人受傷和死亡,他們分隊中也出現了傷員。倘若他們不及時得到治療的話,恐怕也喪失了這次醫療員隨行的意義了。
傅晉司的鳳眸內閃過一絲遲疑。
“通知第三分隊,十分鍾後進——”
“是。”
十分鍾……
這是傅晉司為喬杉杉爭取的安全時間。
他能滅了更多的敵人,喬杉杉他們就會越安全,治療的質量也會更高。
傅晉司和衛毅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把手中適合遠距離的狙擊槍和身後的士兵進行交換,換了半自動步槍,一步步地逼近。
“彭——”
有敵人偷襲,但卻被傅晉司一眼識破,直接擊中他心髒的位置。
他的動作漂亮,宛若行雲流水,是真正教科書式的射擊。
一些躲避的敵人看到傅晉司的動作,眼底除了震撼還是震撼,但像是衛毅和一些其他士兵卻似乎對傅晉司的槍法習以為常。
這,才是真正的傅晉司。
被遠調到嵐山軍校是屈才……
他真正的作戰和指揮能力,是會讓對手聞風喪膽的。
傅晉司繼續行進,衛毅和第一分隊的其他士兵緊隨其後。
碉堡的一層除了被人埋伏伏擊之外,卻也沒有其他的發現,連邊民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傅晉司凝眉,思索了一會兒,便對下屬們吩咐道:“可能在地下室……走。”
“是!”
“是!”
“是!”
地下室內,就感覺比上麵的氣溫高了一些。
但是,那股發黴和腐爛的味道,卻愈發明顯,讓人覺得很難受。
這裏……
傅晉司聽到嗚嗚的聲音,那像是呼喊聲,卻像是被什麼壓製住了一般,聽不清她到底在說什麼。
這大概是……人質。
循著聲音,所有人保持警惕,朝著那個聲音走過去。
果不其然——
傅晉司就看到有一個老婦人嘴上被封了膠帶,眼裏滿是淚水,無助地望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