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霏然看著這樣的容栩,心裏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毀滅掉。
看來,他對自己不在意……
而,她怎麼會這麼糟糕?
因為他隨意的一句話,就變得那麼不像自己!
她真是豬油蒙了心,會覺得容栩這廝吻自己,就代表著什麼不同的含義?像他這樣的花蝴蝶,親過的女人多了去了,他根本就是隨便親一下而已,根本不代表什麼!
楚霏然咬了咬唇,心裏疼得有些不像話。
傅晉司瞥見容栩放在喬杉杉肩膀上的手,他雖然知道容栩和喬杉杉之間是在演戲,可是知道是一回兒事,看到又是另一回兒事。容栩和喬杉杉之間表現得那麼親昵,他總覺得這樣的畫麵怎麼看怎麼刺眼?
傅晉司攥住楚霏然的手腕,冷聲道:“霏然,我們走——”
楚霏然點了點頭:“好。”
喬杉杉被傅晉司黑沉下來的臉給怔住了,他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
喬杉杉剛想開口叫住傅晉司,卻被容栩扳住了肩膀,讓她不得不抬頭望向他:“你幹嘛……”喬杉杉壓低聲音,質問容栩。
容栩淡淡地開口道:“這裏不適合。”
容栩言簡意賅,卻一針見血。
聞言,喬杉杉冷靜下來,倒是繼續和容栩配合演情侶。
喬杉杉把容栩送到醫務室外,輕聲問道:“容栩,你這樣做,就不怕霏然誤會?霏然恐怕不知道你對她的心思。”
“她應該是能夠感覺到的,隻是她不願意相信。”容栩笑道:“玩笑開得多了,哪怕我再認真,她也相信我是在開玩笑。況且,我並不在意她是不是喜歡我……”
從他在意,喜歡楚霏然開始,他就知道在他之前,楚霏然的心裏隻有傅晉司。
即使現在傅晉司有了喬杉杉,對楚霏然來說,她的人生中除了她舅舅淩雲遠之外,接下來重要的男人恐怕就是……傅晉司,不會有他容栩。
喬杉杉怔了怔,愈發不明白容栩。
他看似複雜,其實純粹,說他純粹,她又無法徹底看透他。
大抵,每個人心中都會有一個不想被人窺探的秘密吧!
就在這時——
海守斌雙手背負在身後,一步步地朝著他們兩人走來。
瞬間,容栩的唇角揚起了一絲邪魅的上揚,而他微微傾身,捏了捏喬杉杉的鼻子:“杉杉,我等會兒要去忙,再努力工作也別忘了休息。你太累,我會心疼。”
喬杉杉有點摸不清楚狀況,聽著隻覺得分外肉麻,可她的眼光卻很自然地落到海守斌的身上。
“海上將——”喬杉杉很尊敬地對著海守斌鞠了一躬:“您好。”
海守斌笑著擺了擺手:“我有事兒要找容栩,但我這老家夥不識趣哦,打斷你們兩個小人兒談話。杉杉啊,你這孩子,可不能怪我哦!”
海守斌說得很風趣,很有平易近人的味道,讓人一點兒也厭惡不起來。
喬杉杉搖了搖頭:“海上將,怎麼會呢?你找容栩,那您和他好好談吧,我正好也要回醫務室,就不打擾你們聊正經事情了。再見。”
容栩點了點頭:“乖——”
“知道了啦!”喬杉杉吐了吐舌頭,然後轉身回到醫務室。
待喬杉杉回到醫務室,海守斌看了一眼容栩,話裏多了一絲弦外之音:“容栩,看來,你很喜歡她啊?”
“上將,如你所見,杉杉性格溫柔又識大體,關鍵她是傅晉司的女人……”容栩低低地笑道:“就算她是傅晉司不要的女人,但曾經讓傅晉司願意和她領證結婚,我自然要嚐嚐看她的滋味兒。不過,現在處下來確實不錯。現在騙騙她,告訴她,等她和傅晉司正式離婚後,我會提交和她之間的結婚申請。但是,等她真的和傅晉司離婚,我也會把這二手貨甩了。”
海守斌聽了,笑了起來:“容栩啊,容栩啊,你這個小子真是比狐狸還精兒……”
容栩的眼波流轉:“上將,男人總要以大局為重,隻是……現在我還沒玩膩,這不還陷在女人的溫柔鄉裏嗎?哪怕現在傅晉司反悔要把這女人要回去,我可不還。要甩也要等我玩膩了再甩……”
海守斌清了清嗓子:“容栩,你做事情有分寸,我不擔心。”
“那,上將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容栩緩緩地開口,問道。
“是關於Lousie的事情……”海守斌抿了抿唇,臉上儒雅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得蕩然無存,臉龐變得嚴肅起來:“這件事情交給任何人,我都不放心,這件事情必須你親自去解決。要是這個女人沒死成,亂說什麼話,對我競選總統可是致命的打擊,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