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霏然斂起自己的心軟,用眼光狠狠地刮了一眼容栩。
看著眼前的容栩,她不由又想到了昨夜她看見的畫麵。
那兩人手挽著手,有說有笑,眉角眼梢盡是笑意,心髒那種刺痛的感覺到現在還一直在胸口蔓延著。
她看到了,難道也假裝不知道嗎?
他想玩,便來玩弄她,他有問過她的意見嗎?
“容栩,你給我走,不要來找我,我不想見到你……”
容栩的視線緊緊凝著楚霏然那張小臉,胳膊像不是他的那樣,任由楚霏然用力地夾著門,他的身形紋絲未動,打量著她。
果然,那些人說得沒錯……
她的眼睛又紅又腫,像是一夜未睡,更像是流淚了一整夜。
她可好,為了傅晉司把自己折磨得不成這樣子!
他來關心她,她卻直接據他於千裏之外,甚至不在意地用門狠狠地夾他的胳膊。
楚霏然的力道不小,但是與容栩相比,這力道卻也變得不見得有多大了。可是,狡猾如容栩,他並沒有直接推開門,走進她的辦公室,而是直接蹙眉,喚了一聲:“我的胳膊,疼……好疼……”
一睇到他痛苦的臉龐,那雙桃花眼裏滿是痛意。
到最後……
她還是沒自己想得那麼冷血,手還是微微一鬆。
就這麼一下的鬆懈,容栩直接趁虛而入,推開門就闖了進來。
“你……”楚霏然瞪向容栩:“你這隻狐狸,你在使詐!”
“你也是軍人,該明白什麼叫做兵不厭詐!”容栩絲毫沒有任何的後悔,慢條斯理地卷起自己的袖子:“更何況,我沒裝,你自己看……”
容栩和傅晉司不同。
傅晉司的皮膚是那種接近麥色的皮膚,但容栩則是病態白,曬多了還是那種白。
隨著容栩把自己的袖子撩起來,露出他那隻被門夾過的胳膊,隻見那胳膊被門夾過的位置是很明顯的淤紫色,在他的膚色襯托下,倒是顯得傷很重。
“我沒騙你。”
楚霏然見到那淤紫的地方,心裏也明白自己剛才下手有些重了。
“沒騙我,但我話說得也很清楚。”楚霏然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直視著容栩:“我不想見到你,我讓你受傷,也不過隻是想趕走你,如果你知趣的話,你的手絕對不會是這樣。所以,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他不是真可憐……
她不會再傻乎乎地上當,就因為他的手受傷,心裏就有負罪感。
“楚霏然,我們昨天明明……”
“昨天……”楚霏然搖了搖頭:“昨天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我不想再提什麼昨天的事情,我隻知道,今天的我不想見到你。”
不想相見……
因為一見到他,就會一遍遍地提醒她昨夜發生的事情。
容栩的眼底閃過一絲受傷,手一下子捏住楚霏然的下頷,雙眼危險地眯起:“楚霏然,是不是因為……傅晉司?你覺得你……對不起他?”
因為她與自己有了那層親密關係之後,所以覺得她對不起傅晉司。
楚霏然氣得講不出話,這完全是雞同鴨講話。
容栩在這個時候提傅晉司做什麼?
這……和傅晉司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