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霏然沉默，容栩低頭，逐漸靠近楚霏然的臉邊。
兩人臉龐的距離，不到……半公分，他滾燙的鼻息全部噴灑在她的小臉上：“楚霏然，為什麼……不說話？嗯？”
容栩的嗓音仿佛有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讓楚霏然的心弦像是被狠狠地撩動一般。
可是……
就算再心動，楚霏然還是沒有忘記那種心碎的疼痛。
“你要我說什麼？”楚霏然的嘴角噙著一抹冷冷的上揚：“我想說，我都已經說過了。但我說了，似乎沒什麼用，因為你根本不會聽。如果你隻是喜歡我的身體，那我給你就是了。”
楚霏然的心徹底冷透。
沒有愛，也可以做……
她嫌他髒，可他還是對她做了……
楚霏然的眼角還含著淚水，卻已經踮起腳尖，雙手主動纏住容栩的頸項。她的雙手微微使勁兒，一個旋身，本來是容栩把楚霏然壓在牆上，現在卻是換了位置，楚霏然把容栩抵在牆邊。
她的身形高挑，卻遠沒有容栩高大，可是這樣的姿勢……卻出人意料地惹火。
“容栩……”楚霏然心死地說道：“在你麵前，我太嫩了，你手中有我要的籌碼，我玩不過你。”
楚霏然笑了，隻是這笑有幾分淒涼和心醉。
她主動貼上他的唇，撬開他的齒關，模仿著他曾經對她做的，一點點施展在他的身上。
楚霏然在這方麵的學習能力並不強，可哪怕是這麼點的認真，對容栩來說已經很受用了。
他的身體一點點熱起來。
剛才熄滅的火焰，在身體裏又重新燃燒起來。
果然，和她在一起，她總能輕易地挑起他身體裏……的火焰。
她說，給他就是。
他要的就隻是一個……她。
容栩吻得深入，吻得著迷，可是忽然之間，有什麼液體順著兩人的唇縫滑入他的口中。
這液體很鹹，但更多是澀味和苦味。
睜開瀲灩的桃花眸，容栩看到的是滿臉淚水的楚霏然。她雖是閉了眼，可是不斷有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般，落了下來。
和他做這樣的事情，果然是違背她真正的內心。
這一秒——
容栩不禁失笑，原先已經抬頭的欲念瞬間沒了繼續下去的欲望。
要這樣的她，並不是他想要的。
這樣的淚水，令容栩感覺到了楚霏然內心……的絕望。
麵對這樣的楚霏然，他還沒到這種要硬來的地步。
楚霏然發覺容栩的抽離，她睜開沉靜的黑眸：“為什麼不繼續了？你不是喜歡玩嗎？”
“楚霏然……”
“怎麼了？”
“我容栩再缺女人，也不可能要一個心思不在我身上的女人。”容栩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
因為是她，他可以繼續的。
但是，他不想她難受……
如果再繼續下去，傷害的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楚霏然，不管你信不信……”容栩麵容冰冷地說道：“我的女人隻有你一個……”讓他欲念泛濫，整天腦子裏想著那檔子事情的女人也隻有他。
如果不是她，他不屑去碰，海大小姐就是最好的例子。
其實，在做臥底的時候，他寧願讓海棠誤會他和她有什麼，也不願意讓自己真的和她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