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物證,認罪說明都擺在慕延西的麵前,如果他一再強調證據不充分,遲遲不肯給傅晉司定罪,那與包庇傅晉司通敵叛國等同無疑。
一國總統如此魯莽,如此護短,肯定會引起內閣這些老家夥的不滿,到時候彈劾慕延西勢必會提上日程。隻怕,他總統位置將從年底提前到年頭,同時幹掉慕延西這粘人的小子。
一個隻靠臉蛋吸引華國女性支持率的小白臉,憑什麼可以擔當總統的大位?
他還是乖乖地交給他海守斌來坐吧!
“容栩——”
“是。”
容栩拍了拍手,他的雙眸微微眯起,裏麵閃過一絲深意。
就在這時,從會議室的簾幕之後,緩緩地走出一個穿著黑袍的身影。
因為黑袍的遮擋,看不出她的容貌,隻能從身材上判斷出是個女人。
海守斌瞥過慕延西,眼裏閃爍著輕蔑和不屑的光芒,語氣裏更是充滿著得意:“這位……就是可以證明傅晉司通敵叛國的人證,她一直是傅晉司與印克非武裝軍之間的聯絡人。她被我擒拿做了俘虜,現在不妨由她來說說看,傅晉司是無辜,還是有罪!”
現在的海守斌覺得自己已經穩操勝券,解決傅晉司,慕延西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就算慕延西一再負隅抵抗,拖延的也隻是時間,改變不了任何的結果。甚至,他越是困獸掙紮,也隻是讓他身上的枷鎖愈發纏繞著他,讓他自己痛苦而已。
“海上將,我們好久不見……”
穿著黑袍的人緩緩地開口,是悅耳的女聲,但她的聲音懶懶散散的,一點兒都不像是個被人挾持的俘虜。
海守斌聽到那女人給自己打招呼。
她……認識自己?
他讓她作證,指證傅晉司,她為什麼要和他說‘好久不見’?
但,這不是關鍵,最關鍵的是,海守斌覺得這聲音……很熟悉,像是哪裏聽到過一般,可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海守斌眯起一雙老眼,目光緊緊地瞅向穿著黑袍的女人。
她……到底是誰?
黑袍下的女子始終沒有得到海守斌的回應。
她爽朗一笑,抬起精致完美的小臉,然後緩緩地扯下自己黑袍的帽子,露出了她標誌性的一頭金發以及一雙碧綠色的眼眸,她盈盈地笑著,眼光回望著海守斌。
“海上將,好。”
這一刻——
海守斌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把千噸重的鐵錘重重地砸在他的心頭,還沒來得及疼痛,就已經把他的心髒砸得粉碎。
除了不敢置信就是不敢置信,海守斌不相信Lousie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個女人已經死了……
這個女人,明明應該已經死了的……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海守斌的身子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脊背頓時沁出很多冷汗,張著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這種時候,Lousie的出現,帶給了他極大的震撼。
Lousie的手指慵懶的繞著自己的發尾,莞爾一笑:“怎麼?海上將太久沒看到我,所以見到我才會那麼吃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