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霏然很努力地回憶,但是她的眼眸內始終……透著迷茫。
容栩……有追過她嗎?
聽容栩這麼說,她卻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看楚霏然那迷茫的小表情,容栩已經見怪不怪了:“你連我和你念同一所高中都不知道,自然更不會知道我追過你。我那時候對自己很有自信心,覺得你和其他女人一樣,隻要我稍微放下點身段,你就會主動倒貼上來。”
一想到十年前自己那有點可笑的想法,不禁淺笑起來。
“後來,我發現我高估了自己,我不斷地出現在你麵前,可是你卻連正眼都不看我一眼,甚至連認識我的想法都沒有。那時候的我,真的有些……挫敗。”
高中時期的他,一樣玩世不恭,卻比現在的自己更加倔強執拗。
越是不能引起楚霏然的注意,容栩便越想要把楚霏然追到手。
他的那群狐朋狗友給他出了不少損招兒,像是讓他給楚霏然送情書什麼的,他也照做了。
他還記得,有一次他拿著一份從網上摘抄下來的情書,向著楚霏然走去。
行色匆匆的楚霏然隻是瞥了一眼他遞過來的紙,衝著容栩擺了擺手:“不好意思,我不吃外賣的……”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快速離開。
當場,他風中淩亂。
他容栩容少爺遞一份情書,卻被人誤以為是發外賣單的。
他的臉,氣得發黑,身後那群狐朋狗友笑得……瘋狂。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麵前那麼失麵子,這也讓他心中暗暗發誓,他無論如何都要追到楚霏然。
楚霏然看向鏡子中站在自己身後的容栩,咽了咽口水。
要知道,嵐山軍校的分數並不低,再加上嵐山軍校女學員招的比利更低,除了身體素質考試之外,文化課考試分數更是高得嚇人,如果不是在學校裏名列前茅,根本就考不進去。
淩雲遠又是一個刻板嚴肅的人,從不會給楚霏然打什麼特別的招呼,隻說她能考進嵐山軍校,就讓她和她父母一樣成為一名軍人,如果考不進就與成為軍人徹底無緣。
她從小親情單薄,知道父母是戰死沙場,對成為一名軍人有著特別的渴望。
所以,她在高中的時候念書特別拚,從來不關注八卦,也不在意那些男生的情書,就算是放學之後,不是泡在圖書館,就是在跆拳道道館裏練習跆拳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
“我挫敗歸挫敗,但我偏不相信我追不到你,甚至覺得你這是在欲擒故縱,放長線釣大魚。不過,後來我便改變了策略。我和你那些狐朋狗友混了,除了我們不同班上課不在一起之外,你去圖書館溫書我也跟著去,你參加跆拳道道館的練習我也跟著練。”
容栩說著那些,嘴角上揚著一絲淺淺的上揚。
“我發現,你和我交往過的那些女孩都不一樣,你認真,你拚命,你明明長得漂亮,卻從來不依賴任何男人,越觀察你,我越覺得你很率真,很直接,雖然有時要強得可怕,但那不會令我討厭,反而讓我更心疼你……”
聞言,楚霏然的小臉像是染上胭脂一般,通紅通紅。
她哪裏有他說的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