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栩知道楚霏然感冒重,所以也難得放過調戲她的機會。
他承認,自己這次玩心太重,才會讓她感冒那麼嚴重。
作為罪魁禍首的他,自然得斂一斂心思,把楚霏然照顧好。他也不走遠,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右手抵著額頭,望著她的小臉,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
要換作平時,被容栩這麼盯著看,楚霏然會按捺不住胡思亂想,可能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但是,現在……
本來感冒就重,再加上吃了感冒藥的原因,腦袋更是沉得像是灌了水泥一般,倒也沒精力去關注其他了,閉上黑眸,又是昏昏沉沉地睡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
容栩聽到自己宿舍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不輕,倒是讓床上的人兒輕蹙眉頭,一副睡得有點不太安生的樣子。
容栩的眉眼一冷,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是誰?
他三步並兩步地走到玄關,拉開房門。
站在門口的張士兵,杵在門口,望向眼前的容少將。
往日的容栩向來如沐春風,即使穿著嚴肅刻板的軍裝,但是偏偏給人一種妖孽懶散的感覺。但是,現在他一雙桃花眼泛著冷色,連右眼瞼下那顆淚痣都變得冰冷起來。
不僅人看上去冷冷的,連聲音都沒有什麼溫度:“你找我,有什麼事?”
張士兵被容栩冰冷的眼神掃光,身體下意識地也有些僵硬。
容少將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不過,張士兵從軍也有五六年的時間了,看到上級敬禮也成了本能的反應。所以,再緊張不安的情況下,張士兵還是雙腳一跺,對著容栩敬了軍禮:“容少將,好!”
當兵的嗓音都洪亮,說話不靠嗓子,卻靠丹田。
所以,這一聲好,隻怕會更加吵醒裏麵熟睡的人兒,這讓他的臉色更加冰冷。
他走出自己的宿舍,關上門。
“少將……”
“誰是你的少將?”容栩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沒看到我沒再穿軍裝了嗎?”
不過,話一說……
容栩也覺得是白說。
雖然慕延西口頭批準他辭去自己在軍中的職務,但是軍隊向來是個遵從鋼鐵般紀律的地方。這裏的升遷或下貶都需要上級的一紙文書,文書還沒正式下達,即使他沒穿軍裝,恐怕他現在的身份還是少將,在他們這些普通士兵的眼裏,仍然是位高權重的容少將。
“算了——”容栩擺了擺手,不想糾結這個問題,唇瓣輕啟道:“直接說吧,找我什麼事情?”
張士兵先是愣了愣,但很快反應過來:“容少將,前兩天有一份資料,需要您過目簽字,本來我是自己找您簽的。但是,楚中校說還是由她親自交給你簽。但是,楚中校這兩天沒來指揮部。我剛才去了一趟楚中校的宿舍,發現她不在。但是,那份文件要得也急了些,所以想問問看,您知不知道那份文件,或者知道中校在哪裏?”
容栩抿了抿唇。
這個士兵能找到他的楚中校才是奇了怪了……
他的楚中校早被他‘金屋藏嬌’藏在自個兒這,自然是他找不到的。
“我知道。”
“容少將,您知道的話?那楚中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