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容栩屈膝,從地上撿起了那個小東西,放到眼前打量了一下。
這是……一根被扳直的環形針,一頭還沾上了淺金色油漆,這顏色與鑰匙孔的顏色不謀而合。
顯然,這根環形針是用來進入宿舍的。
倏地——
容栩的心髒在這一刻停止跳動,之後便是更瘋狂劇烈地跳動。
這……說明有人闖入!
幾乎是條件反射,容栩一腳踹開宿舍的門,衝了進去。
“霏然……”
他一走進到臥室,就發現行軍床上已經沒了楚霏然的影子。
四處打量著,容栩忽然瞥見地上有兩滴血跡,他用手指沾了一下,卻發現那血跡已經有要幹涸的跡象。
血……
霏然隻是重感冒,這裏怎麼會有血呢?
容栩的拳頭越握越緊,指甲深深陷入他的手掌之中,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虯曲在一起,而一雙桃花眸內瞬間泛著冰冷的寒光。
霏然絕不可能自己離開,唯一的解釋便是有人把她劫走了!
不但如此!
那人還傷害了霏然,讓她流血了。
到底是誰,膽敢動他的女人?
容栩第一反應,便是聯想到了在逃的海棠。
但是……
容栩卻自我否定。
楚霏然就算重感冒,不能發揮百分百的戰鬥力,但是對付那個嬌貴的海大小姐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單憑海棠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傷到霏然,甚至是把霏然從他宿舍帶走的。
知道他和楚霏然之間親密關係的人並不多。
可,不是這個海棠,又是誰?
正在容栩蹙眉不展的時候,容栩的眼光一下子落到了床邊的一顆粉色珍珠耳釘。
這顆耳釘……
他給了海棠一對耳釘,其中隻有右耳那隻裝有竊聽器。
在海守斌事件東窗事發之後,他曾派人到海棠所住的地方搜尋她的下落,除了沒有找到海棠的下落之外,更是連這隻左耳珍珠耳釘也跟著消失不見。
這一隻消失不見的耳釘,隻可能是海棠的。
現在,掉落在這裏……
那就說明,海棠到過這裏,更甚至霏然受傷以及被劫走的事情都和她有關。
她……居然能傷得了霏然,還能把她帶走?
這個女人……原來藏得那麼深,比他想象得更為厲害,一身好身手竟騙過所有人。
以海棠她的心思,這隻耳釘絕對不是她無意遺落,而是她故意放在這裏,告訴他,她來過,順便把他的女人帶走……
夠囂張,夠跋扈,把楚霏然當做王牌拿在手裏,讓他投鼠忌器。
可能……
她的目的還不止這樣!
“海棠,你還要和玩玩嗎?”容栩的聲音冷到冰點,眉眼之間都是戾氣:“動她,你會後悔的。”
他把那顆耳釘緊緊握在手裏。
耳釘尖銳的部分戳在他的掌心上,有血珠滲了出來,但是容栩卻一點兒不為所動。
一雙冷眸,精致絕倫的臉龐上像是覆上了一層薄冰,嘴角再也沒有以前的半分上揚。
這是一場較量嗎?
他接受就是。
——
容栩第一時間下達了更為嚴肅的搜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