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病？”
“裝病！”
傅晉司和容栩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問道。
海棠一方麵既然是有行醫執照，另一方麵那個時候的她還是海大小姐，犯不著要用這樣的手段來掩飾什麼。
“杉杉，那個女人到底裝的是什麼病？”容栩的眉眼冷了下來。
“她說她肚子痛。”喬杉杉咬了咬唇：“她一定要我給她開止痛的藥物，而且要是那種注射型的止痛劑。我和她發生過爭執，我堅持必須是在全麵檢查的基礎下才能給她開那樣的藥劑，可是她卻嫌我多管閑事。”
“我那個時候，因為顧忌到傅晉司還在被關押，有些投鼠忌器，再加上她向我出示行醫執照，我也就向她妥協了。”喬杉杉蹙著眉頭，七上八下起來：“我在大學裏曾經學過一些中醫，在抓住她手腕的時候，才發現她有喜脈，應該是懷孕了。如果是一般女孩子，或許沒有基本的生理知識，或者比較馬大哈一些，可能不知道自己懷孕，但是她既然具有成為一名專業醫生的素質，應該不會傻到不知道自己懷孕……”
這些話……
喬杉杉隻對楚霏然說過，從來沒對第三人說過。
因為那時候，傅晉司還在被關押，而海棠又是上將千金的身份，不適合公然說這些話。
“海棠懷孕的事情，我知道，她應該也是知道的。”不然，她也不會千方百計要和他發生關係，想用他來騙過自己的父親：“她肚子裏的孩子應該是她平時玩得不檢點，其他男人在她肚子裏留下的野種。”
“但是——”
喬杉杉在這裏停頓道。
“止痛片的話，因為是片狀藥，對於一般小毛小病的止痛效果其實已經很好，對肚子裏的胎兒和她本身的母體來說，已經有一些副作用了。要是，她真的給自己注射那樣的止痛劑，不說她肚子裏的孩子有可能是死胎，對海棠她來說也是有生命危險的。”
“我覺得她要是不想要孩子的話，可以用其他更為保險的方式，即使她再過三個月去做引流也可以。而且，以我和她接觸，她是那種可以對孩子心狠手辣，卻不願意自己冒風險的人。”
說到這裏，喬杉杉說出了自己一個一直沒有想通的疑問。
“之前，我一直在想，她到底為什麼要裝病？為什麼要拿到那些止痛劑。但是，時間至少過了半個月了，我也沒有看到她用那些東西做了什麼……”
喬杉杉的直覺告訴她。
海棠拿著這些東西是用來做壞事的！
可是，這些東西又怎麼做壞事呢？
明明那麼多疑點，可是放在一起，卻莫名地無法串聯起來。
傅晉司因為長期被關著，對時間並不敏感，但是容栩卻立刻追問道：“她裝病是時候是在半個月前？”
“對——”
喬杉杉點了點頭，給了肯定的答案。
“就在慕延西來的前一天……”
她記得很清楚，因為慕延西身為總統大駕光臨，陸湘幫她換了傷口的藥之後，她便軟磨硬泡地拉自己要遠遠地看慕延西一眼。
陸湘很是激動，但是那個時候她有點心不在焉，不斷地在想海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