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血清……
楚霏然一雙眼睛深邃若漆黑夜空,驀然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
是她低估了……海棠,但是她絕對不會讓眼前的女人把血清注射到她體內,更不會讓自己淪為她威脅容栩的誘餌。
在楚霏然的字典裏,不存在對敵人‘投降’二字。
她不再看海棠那張已經被恨意扭曲的臉,閉上眼眸,緊緊抿著雙唇,等待著可以絕處逢生的機會。
海棠坐在楚霏然的身邊,用繩子捆綁住她的身體,然後用早已準備好的針筒,將那鮮紅色的血清抽取出來。其實,她現在就可以給楚霏然注射這種含有變異病毒的血清。
可是——
現在的她卻不願意這麼做!
容栩敢那樣欺騙她,敢那樣背叛她,她非要容栩親眼看到他摯愛的女人在他麵前迅速蒼老,而他卻無能為力的模樣。
她要他萬分痛苦!
她要他追悔莫及!
——
指揮部內。
容栩望向窗外,等待著手下的士兵向他彙報情況。
可是,搜查已經超過一個小時,他卻還是沒有得到海棠和楚霏然下落。
容栩已經不能再繼續淡定了,他現在恨不得將海棠那個女人碎屍萬段。
“啊!”容栩一聲低吼,手重重地砸在牆上,似想在上麵砸出一個窟窿來。他口口聲聲說要保護楚霏然,可是他現在卻不知道楚霏然此時此刻遭到了海棠什麼樣的虐待?
甚至……
在他的宿舍內,他看到不小心流下的血跡。
都是他!
滿腦子的邪念,讓楚霏然得那麼重的感冒,才會被海棠這樣順利劫走。
是他!
是他!
傅晉司也不攔容栩。
倘若現在他和容栩的位置對調,他也無法肯定自己是不是會比他做得更好?
但是,當容栩要再砸第二拳的時候,傅晉司卻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薄唇輕啟道:“容栩,不要了——一次可以,但是兩次三次就要了。這是海棠報複你的一種方式,你若這樣就失去理智,那麼才是正中了她的下懷。”
“我明白……”容栩斂起自己的五指,聲音低沉地說道:“可是,傅晉司,我想不到,想不到海棠會把楚霏然帶到哪裏去?”
喬杉杉站在一旁,看著容栩沉痛的臉,下意識地咬著嘴唇。
她算是很早……就知道容栩對楚霏然的感情。
霏然重傷回來,那時候容栩礙於他臥底的身份,便隻能對霏然表現得毫不關心,可即使如此,他對她的情深卻是從他的眼眸裏完全透出來。
這份情深,絲毫不輸給傅晉司對她的。
她……不忍心……
“容栩,我們換個思路來想……”喬杉杉不知道自己說什麼,想到什麼說什麼:“海棠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既然你之前找她就沒找到她,那她一定找了一個地方,像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是我們所有人都會忽略的地方。雖然我也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可能說的也有些語無倫次的,但是容栩你一定要振作起來!”
說到後麵……
喬杉杉覺得自己說的話,越來越沒有說服力。
道理誰都懂,但是做起來就很難,感覺自己最後說的一些話就連道理都不像。
喬杉杉說到後麵,聲音也越來越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