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距離,靠得很近。
因為距離太近,所以喬杉杉幾乎能夠數清楚他一根根睫毛,他的睫毛比女人還纖長和濃密,看得都讓身為女人的她,好生羨慕!
“那你……”喬杉杉小聲狡辯道:“那你還不是……救我了嗎?”
鳳斯晨的嘴角勾起一絲無奈的笑容。
見過這麼蹬鼻子上臉的嗎?
“那是因為正巧是被我看到……”鳳斯晨眉頭微斂:“如果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你的下場仍然改變不了!”
“鳳斯晨——”喬杉杉不知道鳳斯晨要做什麼,隻能凝視著麵前的男人。
鳳斯晨的手指,出人意料地落在了喬杉杉的胳膊上。
“嘶……”
不是疼,而是涼。
鳳斯晨的手指如涼玉一般,忽然間的碰觸,令喬杉杉的身體不由變得繃緊起來。
“你……要做什麼?”喬杉杉猶豫地問道。
“我……”鳳斯晨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動作。
鳳斯晨竟如鬼使神差一般,心疼她,想要摩挲一下她的傷口……
剛才,當鳳斯晨看見鳳灼盤查喬杉杉的時候,他的心髒都快提到嗓子口,全身的血液都倏地凝固起來。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隻要鳳灼敢再對喬杉杉做什麼,他甚至覺得自己會不惜一切代價毀掉鳳灼。
即使那個人是他的親生父親……
“我隻是想看看你傷得有多重,有沒有傷到骨頭?”鳳斯晨別開眼,淡淡地說道:“鳳灼早年是特種兵出身,力量驚人,我怕他剛才那樣抓你,你的骨頭會被他捏傷……”
“應該沒碎……”喬杉杉轉動了一下手腕:“我自己就是醫生。如果我真的骨裂的話,應該疼得不能好好和你說話……”
“嗯——”鳳斯晨點了點頭。
像是忽然想到什麼,鳳斯晨開口道:“喬杉杉,你還是沒和我說……你為什麼要上這艘遊輪?你不是說,你有老公的嗎?你老公……知道你在做這樣危險的事情嗎?”
鳳斯晨雖然沒指名道姓地說傅晉司的壞話,可是很容易能聽出他言語裏那一絲責怪的弦外之音。
鳳斯晨一點兒都不了解傅晉司和她之間的事情……
喬杉杉不喜歡鳳斯晨對傅晉司這樣的評價!
“鳳斯晨,你根本不懂……”喬杉杉咬了咬唇,倔強地說道:“我是瞞著他上這艘迦娜號的。他對我很好,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如果他也在這艘迦娜號上,他一定不會讓我受傷的!”
說這話的喬杉杉,眉眼明媚,眼神裏透著熠熠的飛揚。
鳳斯晨不需要男人,更不需要女人……
雖然生在鳳家,但他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就是一個人孑然一身。
現在,望著喬杉杉巧笑嫣然的小臉,鳳斯晨第一次覺得這樣明媚純粹的笑容,有點刺眼,原先唇角上揚的弧度,變得有一些僵硬。
“他是最好的人?”鳳斯晨嗤笑出聲:“喬杉杉,那當你陷入窘境的時候,他怎麼不在你身邊?”
喬杉杉感覺鳳斯晨說的每句話,都帶著濃重的火藥味。
“鳳斯晨,如果你還是這樣說話……”喬杉杉秀眉緊蹙:“那我不想和你說話了!”鳳斯晨沒有和傅晉司接觸過,他沒有資格這麼評價傅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