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陪護了三四個小時,藍雨終於醒來,她見到我,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哥哥,我是不是毀容了?你帶了鏡子嗎?我想看看我現在的樣子!”
我一陣心酸,安慰道:“放心吧,護士跟我說了,問題不大,過幾天應該就可以解開繃帶了,你不要想太多,好好的養傷吧。”
藍雨聽我這麼說,她激動的心情開始平靜下來:“安吉拉他們還好嗎?”
我安慰道,“還好,他們都還好”
藍雨還是有些不放心,她問,“酒吧保住了嗎?”
我不想隱瞞她,所以老老實實的告訴了她,“沒能保住,燒毀了三間,另外兩天你恢複運行,沒什麼可擔心的”
聽到這裏,藍雨些傷神,她自卑地說道,“哥哥,你還會要我嗎?”
聽到這話,我還沒明白什麼意思,於是反問她,“藍雨,你這話什麼意思?”
藍雨歎了一口氣,他的心情很失落,用很細微的聲調說道,“我毀容了,別人都不會要我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要是哥哥也不要我,我真的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我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就是這麼點事啊,看來她是庸人自擾,我安慰她,“放心好了,隻要有哥哥一口氣,就會有你一口飯吃的!”
藍雨聽完後,更多的淚水從藍雨的臉頰上流出來,就在這時,護士走進了病房,她見藍雨滿臉淚水,大聲的指責我:“你這個人怎麼回事?病人好不容易穩定下來,你又把她弄哭了。”
麵對護士的職責,我並沒有生氣,我默不作聲,這時,藍雨卻回答:“護士姐姐,你錯怪好人了,你不要說他了好嗎?我現在不哭了”
護士聽到藍雨這麼說,她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說道:“同是女人,你又何苦為難自己呢?哎,都怪我們女人的命就是這樣,受苦的總是我們女人。”
我怎麼聽著這護士的話說的怪怪的,不過,我也懶得和她計較。
這幾天,我都在乎醫院裏陪著藍雨,希望她能保持著良好的心情,勇敢的麵對以後的路。
第三天,給藍雨解繃帶的日子就要來臨,藍雨顯得格外緊張,她全身都在顫抖,對她來說,這就好像是審判日,她害怕這個審判日。
眼前,護士在醫生的交代下,慢慢的,一步一步的,開始環繞著一圈一圈的解開繃帶。
病房裏,所有人都在屏住呼吸,安靜的不得了。
最先,藍雨的麵部漸漸的清晰起來,我趕緊向藍雨那邊看過去,我沒發現什麼異樣,她還是那個她,這讓我興奮到了極點,我就像中了**彩那樣高興,真的。
至少,她的麵部並沒有毀容。
繃帶繼續往下解開,這時,護士將我趕出了病房,她說:“這是隱私部位,請回避。”
我自然得回避,我在病房門外,靜靜的等待著。
十幾分鍾過後,我聽到了藍雨的驚叫聲,我的心突然一沉,壞了,肯定是出問題了,然而,我不可能直接衝進去,所以,隻能繼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