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處於北方的京畿已經是很冷了,盡管這幾天都沒有降雪,但是室外的溫度已經進入了零下,朱徽娖雖然穿著棉衣襖子,但是一出來外麵,就冷得打了一個哆嗦。
走在她身旁的莊凱這才意識到對方可是個嬌生慣養的女孩子,而且他也知道,這個時代的襖子雖然都縫製了厚厚的棉花,但是保暖效果還是很差的,所以趁著朱徽娖在館驛門口東張西望尋找那輛拉她過來的馬車時,從儲物空間拿出一件羽絨服出來。
這件戶外運動裝是藍富泉根據他的身高準備的,所以穿在隻有一米六五左右的朱徽娖身上肯定顯得寬大,這時候也隻能當做一件大衣來穿了,反正這種衣服哪怕再合體,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也是怪異的很。
“張郎,你真貼心,這衣服是什麼做的,看起來輕輕的,為什麼這麼保暖?”
盡管感覺這件衣服的樣式怪怪的,但是朱徽娖此刻哪裏會在乎這些,一個實在是太冷了,她的確有點受不了,一個是莊凱這種體貼的行為讓她已經感動的滿眼的星星了,所以哪裏會去在乎這些。
“這是我自己瞎琢磨的方法,這幾年天氣越來越冷了,棉衣要想禦寒,也隻能是加厚,但是那樣穿在身上太笨重了,所以我便把棉花換成了鴨絨……哦,就是鴨子身上的絨毛,本來就是想減輕重量,可是沒有想到這個保暖的效果竟然比棉花要好多了。”
聽到朱徽娖的問題,莊凱再次無恥的剽竊了羽絨服發明人的功勞。
“張郎,你好厲害,那這個衣服的成本怎麼樣?要是我大明的百姓可以都穿上這種衣服,那這越來越冷的天氣就不怕了。”
如同第一次看到那些菜肴一樣,朱徽娖第一個念頭就是莊凱的這種“發明”是否可以推廣開來,受到她的皇兄影響,朱徽娖對民生還是很關心的。
“呃,公主殿下,這個我倒是沒有計算過,不過一件衣服要用好幾十隻鴨子身上的絨毛,所以成本應該不少,富貴人家或許可以仿製,但是一般百姓估計做不到。”
莊凱雖然覺得朱徽娖這種問題有點“何不食肉糜”的味道,但是對於她這種憂國憂民的性格還是喜歡的。
但是他卻更清楚,雖然羽絨服的技術含量不高,想要在大明仿製出來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一般百姓是不可能穿這樣的衣服的。
因為現在的大明,大多底層百姓連飯都吃不上,哪裏有可能會為了一件衣服去宰殺幾十隻鴨子。
“啊,要那麼多鴨子啊,那這件衣服得值多少銀子啊,我想就是皇兄也不舍得作這樣的衣服吧。”
崇禎皇帝的節儉是曆史上有名的,連龍袍都打了不知道多少的補丁,雖然現在隻是剛登基,這樣的事情還沒有發生,但是從他登基後,宮裏就沒有再添置什麼新的衣物,所以一聽到這種保暖的衣服竟然要這麼高的成本,朱徽娖當然就再次失望了。
“公主不必憂心,當今聖上節儉也是體恤臣民,不過隻要公主喜歡,在下倒是還有不少這樣的衣物,有機會一定送到宮中給公主。”
莊凱當然知道朱徽娖說得都是實話,所以他哪裏會放過這種獻殷勤的機會,趕緊又拍著胸脯保證起來。
“張郎,您真好,不過也不許浪費……咦,奇怪,劉公公哪裏去了,我和他約定就在這裏等我,可是怎麼看不到他的馬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