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不是天生會畫皮的畫家,莊凱真的不知道,但是不管馬車走得怎麼慢,這內城就是這點路,等莊凱介紹完所有拿出來的化妝品,馬車已經來到了皇城的宮牆之外。
這裏是皇城的宮牆,莊凱知道這裏麵還不算紫禁城,但是他也隻能是送到這裏了,在往裏麵就不是他這個平頭老百姓可以涉足了。
“公主殿下,這裏是北安門了,在下隻能送您到這裏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公主殿下,我這裏有一個師傅留給我的仙家法器,可以留下公主殿下的音容笑貌,如果公主不介意的話,我希望公主可以讓我留個影,這樣在下想念公主的時候就可以拿出來看看。”
說實話,這時候要告辭,莊凱實在也是舍不得,一晚上的相處,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莊凱萌動了,剛開始他的確隻是被朱徽娖的美麗所吸引,接著是出於對一個女孩子的清白負責,但是相處下來,莊凱卻感覺自己已經真正的戀愛了。
這種感覺不是鄭雲夢給他的那種依戀,但是卻更加的深切,仿佛一下子就把他的心分去了一半,這時候要告別,他的心竟然有種說不出來的痛。
這種痛不是身體受損那種痛,也不是失去親人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而是一種戀戀不舍,既擔心又惦記的痛。
然而還是要告別的,因為朱徽娖的身份注定兩個人無法和正常民間的男女那樣,而且熟知曆史的莊凱更加清楚,就算是皇家答應了這門親事,他如願成了朱徽娖的駙馬,按照皇家的規定,兩個人就算成婚了也是不能住在一起的。
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莊凱也不去想那麼多,反正自己一定要做到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反正他現在絕對不允許朱徽娖嫁給別人,反正就算把這個天下鬧得翻天覆地,他也要完成自己給朱徽娖的承諾。
“啊,張郎,我……我能不能和你多待一會,我就想多看看你,這次入宮,我想我也沒有辦法很快又跑出來,所以我害怕幾天見不到你,我會很難過的……”
“我也是的,公主……”
“不要叫我公主,張郎,我想聽你叫我一聲媞媞,這是我的乳名,隻有娘親才會這樣叫我,可是我想張郎您以後也這樣叫我,好嗎?”
媞媞,這個乳名聽起來怪怪的,叫起來也是有些拗口,但是懂得古文的莊凱知道,這是對女孩子的一個溺稱,形容美好安詳的意思。
比如“西施媞媞而不得見兮”,也很多用在小女孩子身上,因為父母總是希望自己的女兒長大後能夠美麗,小時候能夠安詳。“有女懷芬芳,媞媞步東廂”就是表示小女兒走路安詳文靜的樣子,而這就是這個時代所有父母最希望自己女兒能做到的。
“好的,媞媞,不過媞媞您放心,其實我有辦法讓你再想我的時候可以看得到我,就像我想你的時候也想看到你一樣。”
“真的嗎!張郎,太好了,你說的是那個仙家的法器嗎?”
對於莊凱可以拿出仙家的法器,朱徽娖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連仙境都可以瞬間而至,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加神奇的。
“好的,媞媞,你等一會。”
戶外旅遊,最重要的就是照相機,在那堆戶外用品裏,莊凱早就發現了有好幾部的各種相機,甚至有一部是自帶打印的拍立得數碼相機,而且是最新科技的產品,那快速打印出來的照片甚至比以前用膠片衝洗的效果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