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天熊現在的內心真的充滿了忐忑和不安,他知道,自己實際上應該算是張凱的敵人。
“我們沒有永恒的朋友,也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
雖然喬天熊沒有聽說過丘吉爾這句名言,因為那個死胖子的祖宗這時候可能都還沒出世呢,不過喬天熊也知道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要付出足夠的利益,哪怕爭鬥了幾輩人的集團也有走在一起的一天。
不過喬天熊現在不知道自己該付出什麼樣的利益才能滿足這位爵爺,事實上整個晉商集團現在已經幾乎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除了那些固定的資產,他們的流動資金幾乎已經枯竭,不然但凡還有一絲的希望,他又何必厚著臉皮踏入這造船廠的地界。
“喬掌櫃的,久聞大名,張某因事外出,不知喬掌櫃的到來有失遠迎,還請多見諒。”
在來路上,已經從張慈安的口中知道的這位苦苦等待的人是哪位了,以張家人的情報能力,這位晉商2號人物喬天熊的資料張凱早看過了,所以聽到這個人是喬天熊,也是十分的意外。
那也隻是意外而已,如果放在張凱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喬建成這樣的人物,或許會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但是現在……對這種叱吒一方的人物,他也僅僅隻是意外而已,並不怎麼把對方放在心上?
不過人既然來了,必要的客氣還是要有的,張凱現在雖然背靠著長征皇帝這樣一棵大樹,但是在大明各地的根基畢竟還不是很穩,既然對方主動找上門來了,張凱也不會自負到將這樣的人物拒之於門外,何況當他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後,心中突然也有了一個想法。
“您就是張爵爺啊,沒有想到張爵爺真的如此年輕,傳言說張爵爺乃是神仙中人,看來不假啊,草民能得到張爵爺的接見,真是三生有幸。”
張凱是和張慈安一起進來的,雖然喬天熊沒有見過張凱,可是看到張慈安對這個年輕人的態度,加上一些外界的傳言,一下子就猜到了張凱的身份,趕快起身就要給張凱行大禮。
的確是行大禮,就是那種雙膝跪地的叩拜禮,可惜他的速度哪裏有張凱快。
“喬掌櫃的不需要這樣,張某雖得陛下恩賜,恬得這個伯爵之虛名,可是問起年齡來,喬掌櫃可是張某的長輩,張某哪裏敢受喬掌櫃如此大禮。”
看到喬天熊這幅奴才般的模樣,張凱當然不願意接受,一把就將他拉了起來,心裏麵不禁的在惡意揣摩:“這奴才性子怎麼那麼像後世辮子戲裏麵的那些厚顏無恥的家夥!難不成滿清的統治者就是因為這些厚顏無恥的家夥養成了那種習慣?”
當然這隻是張凱的猜測,但不管如何張凱很討厭這種習慣,更不希望別人這樣對自己。
“喬掌櫃,張某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以前的那些破事不管誰對誰錯,張某這裏就不再提了,但是張某話說在前麵,我最討厭的就是出賣自己民族的人,我希望喬掌櫃能記住這一點,那別的都好說。”
該客氣的都客氣了,對於那些晉商,張凱其實在他們被擊敗的那一天就不太在乎了,雖然他們的曾經的行為十分的可恥,但一則滿清在後世也不算是外人,也是中華民族的一份子,所以這些晉商和他們有所勾結,張凱雖然不爽,但也沒有到不可原諒的地步。
而且這次的打擊也算是對他們足夠的懲罰了,所以今天張凱才可能來見喬天熊。
如果這些晉商勾結的真的是異國人,那麼張凱就不可能這麼好說話了,趕盡殺絕那都有可能。
“多謝張爵爺,大人大量,以前那些事情的確是我們這些人見利忘義,被那黃白之物迷住了心竅,經過那這件事情之後,我們竟然會痛定思痛,怎麼敢再去做這種糊塗的事情?”
其實喬天熊來這裏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獲得張凱的原諒,不要對他們趕盡殺絕,讓晉商集團可以獲得喘息的機會,現在看到張凱這樣子,知道事情已經成了一多半了,在放下心來的同時,聽到張凱的警告,自然連連保證。
“嗯,那我們來談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