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這邊的動向由於風雪的緣故,不管是陸路的急報還是最近流行的信鴿都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傳回京師。
但是後金那支水師的動靜已經被發現,雖然還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在那裏。
可是上次被偷襲之後,雖然沒有受到什麼損失,但是不管是張凱還是張慈安都對這支水師的動向已經十分的重視,一直就派駐有一支機動偵查艦隊在時刻監控著這支水師的動向。
所以當這支一直龜縮在原大明木陽河衛所在渡口的後金水師,在開出海灣沒有多久,他們的動向就被特殊設計的風帆快船送回了天津衛。
雖然看到這個軍情的張慈安非常的重視,不過也沒有驚動正在舉行第一次婚禮的張凱,隻是把這個情況彙報給了已經開始辦公的皇家市舶司。
當然皇家艦隊的主力艦隊也沒有因此出動,因為麵對著後金水師這幾條“小舢板”,出動主力艦隊根本就是殺雞用牛刀,不過還是讓鄭森帶著一支準備試航的分艦隊,一邊進行海試,一邊前往遼東灣阻擊這支意外出航的後金水師。
而為什麼是鄭森這個小屁孩會當這支艦隊的指揮,其實這一點都不奇怪。
一個是這小子的本事的確已經讓皇家艦隊所有官兵非常的信任和佩服,另外則是不了解真相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從外表看出這個小子的真實年齡。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小子現在在皇家艦隊中的身份也不簡單,由於他一直都是張凱的親隨身份,現在在艦隊中,除了已經被任命為總司令的鄭之鳳,就屬他的地位最高了,雖然他根本就沒有得到朝廷正式任命的官銜,可是現在的艦隊官兵也同樣還沒有正式的任命。
“四叔,幹嘛不然別人去,我還想去參加爵爺的婚禮呢?”
分艦隊出發之前,站在前來送行的鄭之鳳麵前,這個年紀輕輕就被任命為艦長的家夥還有些不情願的鬧起了情緒來。
也難怪這個小子會鬧情緒,一個是後金那支水師在他現在的眼光中就是一群下舢板而已,在動輒幾千上萬噸的皇家艦隊大船前,這些幾百噸的福船,樓船和小舢板其實還真的沒有什麼區別。
另外作為張凱的第一崇拜者,這幾天就是張凱大婚的日子,雖然因為一些原因,想趕上張凱第一次大婚是來不及了,可是作為親隨,他可是很清楚,再過幾天,還有一場婚禮要舉行,可惜剛想趁著休假回京師去蹭酒席,卻被自己的四叔直接命令出海,這下可把鄭森搞得和不爽。
可惜不爽歸不爽,但是他現在可不是在日本的時候,可以萬事任性。
不說大明的規矩肯定就比海盜要嚴格,就說這支艦隊可是張凱的武裝,那對紀律的要求更是嚴格,雖然鄭森是張凱的親隨,可是他很清楚,和四叔抱怨幾聲沒有關係,但是他要是敢抗命或者任性的話,那別說張凱了,就算最疼自己的四叔也不會饒了自己。
果然,還沒有等他繼續抱怨什麼,前來送行的鄭之鳳就沉下臉來。
“福鬆,前幾天爵爺才來信誇你越來越像個大人了,可是現在又鬧小孩子脾氣了,你這樣對得起爵爺對你的信任和器重嗎?”
說得也是,自從投靠了張凱以來,雖然鄭森不管是能力還是心性可以說都不像一個才8歲的小屁孩,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如果不是張凱真的信任他,怎麼可能讓他一個才八歲的孩子統領一支擁有一首主力巡洋艦,三艘輔助快速驅逐艦的分艦隊。
說到這些船隻的命名,這當然又是張凱的一個創舉了。
由於出現了戰列艦,那海戰的戰法就得隨之改變,那各種船隻的作用就凸顯出來了。
為了方便他剽竊後世某個日不落國家的成熟戰法,張凱很無恥的將所有的功能船隻按照後世的方案來命令。
戰列艦就不用說了,這妥妥的戰隊主力。但是戰列艦雖然強大,但是海戰中可不能僅僅隻有戰列艦,還需要別的配套船隻,比如鄭森現在率領的主力艦,就是一艘按照後世“憲法號”風帆戰艦改造而成的。
這種巡洋艦的作用當然不是用來作為戰陣對轟的,不過在艦隊中的作用卻不亞於戰列艦的地位,特別是在遠洋作戰中。
作為巡洋艦,其作用更在於利用較快的航速去執行一些低烈度的戰鬥,或者破交戰使用。
當然對於現在的大明來說,破交戰不怎麼需要,但是張凱還是決定製造一些巡洋艦來補充,而今天的任務讓巡洋艦出發,就是最為合適的戰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