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上官少帥就來府中提親,拿了一大堆的聘禮,不誇張的說他的聘禮從門口排到了客廳,可謂說是樣樣俱全,其中還不乏綾羅綢緞、金銀珠寶、老參燕窩等名貴的東西,其實何必呢?你娶回去的不過就是一具軀殼而已。
那是我第一次打量他,瘦高的體型白皙的皮膚,劍眉星目,流轉的眸子能洞悉天下事一般,若我在學堂見到這樣的美男子,說不定會忍不住瞥兩眼,可惜的是,這次見麵他是來向我逼婚,而我是形勢所逼不得不下嫁給他!
爹雖然看不慣這些個軍閥,但二哥在他的手上隻好矮人一截似的,對他怒不敢言,恭恭敬敬的迎他進門,待他如上賓般的命人沏茶倒水。隻是我仍舊不能接受我未來的丈夫居然是個軍閥
他主動與我套近乎,“沈姑娘,那日一見許是很久了,近來可好?”
“是啊,誰又曾料到那日之後你我還會再見呢?”我嘲諷道。
他不怒反笑,戲謔道:“不是再見的陌生人,而即將是一家人!”
一家人?不過是你一廂情願,你我根本毫無半點關係。為什麼選中我?難道是因為那次意外,難道隻因為我那日摔倒在你的馬下,怎麼可能?我仔細回想,怎麼也看不出來你對我有絲毫的愛慕之情,那又是為什麼呢?
他走後,爹告訴我,少帥已經同意放了我的二哥,他定能在我結婚當日送我一程。聽到這個消息我也甚感欣慰,心中的大石總算是落下來了。
今夜還是同樣的月,隻是心境不同了,便看起來越發的清冷,這些貼在窗戶紙上的喜字也沒有原先的喜慶了,想來是那麼的諷刺。
“小姐,外頭涼回屋吧,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我苦笑著說:“著涼才好呢,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夏意聽到這句話不覺的急哭了,“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呢?”
我拿出手絹溫柔的擦幹了她臉上的淚,強笑的說道:“傻丫頭,這一切都是命半點都不由人!”
我見她還是擔心我,便說道:“好了,我這就進屋睡覺。”卻不曾想到濤哥此時會來,他氣衝衝的跑來質問我:“你是不是已經收了上官家的聘禮?”
我毫不留情的告訴他,“也許你在剛才來的路上早就已經聽說了吧,何必來問我呢?”身邊的下人瞅著不對,紛紛退了下去。
“濤哥,我累了,想早點歇著了。”便扭過身徑直向房內走去。
他一把拉住我剛想要關的門,“若水,你告訴我,你不願意嫁給他對不對?你是被逼的對不對?”濤哥你何必明知故問呢,就算被逼無奈又能怎麼樣,你叫我怎麼說?他見我不答話,又勸道:“跟我走吧,去哪裏有可以,隻有我們兩個好不好?”他拉住了我的手,想把我帶走。
在那一刻我確實動搖了,他的手是那麼溫暖,暖到讓我舍不得放開。他說隻有我們倆個的生活,多麼的幸福啊,我曾經無數次的那麼想過,腳也不聽使喚的挪了幾步
突然耳邊回響起二哥在獄中對我說的話,“若水,我的命就在你的手上,救不救不過就是你的一句話!”看著曾經多麼的不可一世意氣風發的二哥,如今卻淪為了帶著手銬腳鐐的階下囚,他又何曾受過這種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