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夜守在他的床邊,不斷的給他換毛巾,給他蓋被子,隻是這高燒一直不退,就命人連夜叫城裏的大夫來,看看打不打緊。
沒一會,他們請來了城裏最好的大夫,他看了看,直搖頭,“少帥,這病啊,不止是感冒那麼簡單,他還過度的勞累造成的!”
“什麼?”我驚訝的說道。他回家後,也沒見他幹過什麼勞累的事情,一直呆在府中沒出去過。
“那是少帥用腦過度造成的,開始會頭暈目眩,嚴重則頭痛欲裂,還是要告誡他啊,不要想太多,不要事事親力親為,那樣會加重病症的!”大夫好心的提醒道。
大夫隨即開了藥方,都是些凝神安睡的方子,我命人抓藥,一邊客氣的送著大夫,順便詢問如何調養身體,讓他盡快複原。
大夫走後,又坐在他的床邊,他沉沉的睡著,長長的睫毛微卷,劍眉蹙起,不知道在擔心什麼。我歎息的說:“有什麼事情,連我都不能說嗎?”他冷汗直冒,不斷的搖頭,我著急的拿擠幹的毛巾給他敷上。
他發燙的手握住我,沙啞的說:“不要走娘求你不要離開這裏”我反握住他,讓他安心的說道:“我不走,我就在這兒。”聽孟嵐說她娘是一個比她來清麗脫俗的人兒,美的出塵,眉目如畫,笑若桃花,狹長的鳳眼,勾人攝魄。隻是認識臨風這幾年來,他從來都不提他的父母,也沒有說過他的娘,他大概真的很想念他們吧不由的撫摸著他臉,心疼的看著他。
沒過幾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佳節,他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吩咐下去,把宴會用的東西都擺齊了,今日要招待貴客,府上也是一派喜氣洋洋的。
我為他穿上帥氣的軍服,一粒一粒的扣著紐扣,為他戴上軍帽,多了一份英氣,多了一份威嚴,倒真有幾分將軍的樣子了。
我趕他出去,讓他先招呼著早來的客人,我也好順便在房中換衣服,雖然已經成親兩年,但我真的不習慣在他麵前寬衣解帶,坦誠相對。
我迅速的換上那件寶藍色的旗袍,隨意的綰起頭發,留了幾縷垂下,風情萬種,最後插上那支蝶戀花釵,更是起到了點睛之筆,我勾起了一抹笑顏,魅惑無邊。隻是穿這高跟鞋,我是真的穿不慣,感覺一拐一拐的,還要扶著牆,活脫脫的一個需要拐杖的老人
幸好喜鵲扶著我,“少夫人,當心!”走了幾步,叫疼的不行,但走著走著也就好很多了。
到了客廳,看見了臨風,他愣住了,眼睛直直的盯著我看,我不斷的給他使眼色,讓他來扶我,他好像沒看到似的,就站在那裏不動了,氣的我半死,冷汗直冒。
還是喜鵲貼心的說道:“少夫人,我扶你坐下吧!”
這個時候我覺得不應該坐吧,不然就有違待客之道了,可站著也不行,就真成雕像了,走我又怕摔倒心裏不斷的咒罵他,真是的!
他好像聽到我的呼喚一樣,笑嘻嘻的走過來,連忙誇讚道:“夫人,你今天真美!”然後拉著我的手,摟著我的肩,生怕我摔倒,我小聲的嘟囔:“剛才你怎麼就沒看見我的尷尬?”他像是沒聽到,繼續和大廳裏的客人打招呼,不斷的介紹道:“這是我夫人!”語氣中滿是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