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委婉的說道:“那大少奶奶我陪著你一塊走吧,你到哪裏我就跟你去哪裏。”希望我回心轉意。
“花影,你問問你的心,你是願意跟著我去顛沛流離,還是願意陪著少卿呢?”相形見拙,肯定是後者的路更為舒坦些。
她頓時啞然語塞,見勸不動我,也不便多說什麼了,“大少奶奶,你要走就從後門走吧,至於硯墨那裏,我還可以拖一陣子。”一邊說著一邊穿著我的衣服。
我看了她一眼,咬牙拿起那些早已備下的包袱,臨別輕聲的囑咐道:“花影,替我好好照顧少卿!”我離開不是不愛,而是不能愛希望他能明白。
我從成衣店的後門一走出去,沒有一個金簪步搖,沒有了錦衣華服的襯托,幾乎淹沒在了人群中,在外人看來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村婦,不過沒有關係,我就是要這種感覺,本來我的生活就該歸於平淡,忘卻紛擾。
我如釋重負的看著天空,提著包袱,走去了碼頭,雖說去平州城一般都會選擇陸路寬敞些,路也好走些,但我偏不走尋常路,一是我害怕再被抓回去,二水路能更快是讓我到達目的地,讓我快點知道事情的始末。
我便上了一艘船,船上有個四十來歲的老伯,因為戴了鬥笠的緣故,看的不是很真切,但他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不自覺的我便乘上了他的船。
掀開簾子,欣賞上兩岸的風景,青山蒼翠,煙波飄渺,逐花流水,順流直下,特別是兩岸的桃花盛開,又正直夕陽西下,昏黃的景色美的不似人間。
我伸個懶腰,慵懶的坐在船上,也許隻有此刻我才能真正的放鬆吧,看著船夫煞有其事的劃船,但總感覺這個背影特別的熟悉,不知道在哪裏見過,便閑話的問道:“船家,你家是哪兒的?”
“在這附近。”言簡意賅,四個字便讓我有些詞窮。隻是這聲音也未免也太像一個人了吧。
我看著他劃船的樣子,有點生疏,搖搖晃晃的,照理一個四十來歲的船夫,技術不應該這麼又看見他的的手,若常年以跑船為生,那麼他的手不該這麼的白皙細致更不像是一個四十來歲人的手
我大膽猜測道:“皇甫少陵?”我真的想不到還有誰會偽裝成這個樣子,除了他還會有誰?
他習慣的應了一聲,“叫我幹什麼?”一下子尷尬了,還不甘心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我饒有興趣的解釋道:“是這樣,我去過鶯兒那裏,看見你不在,鶯兒說你們要成親了,我便知道她是故意把這個消息給我聽,看看我是否知道你的下落。但沒有想到你堂堂帥府的少公子不當,居然來這兒當船夫?”
皇甫少陵幹脆不裝了,拿掉了鬥笠,也去掉了那山羊胡子,露出棱角分明的臉頰,俊美的臉龐下一副桀驁的神情,反問道:“你不也是,大嫂?”特別加重了後麵兩個字的語氣。
我再也笑不出來了,遇上他總是會把自己的好心情弄的很差,便默默的坐在一邊不去理他,他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可不像他一樣,身在福中不知福,娶了一位前朝的格格,尊貴的身世自是不必說,還有那張**的臉蛋,就算是女人,也忍不住看她兩眼,還有她的秦箏,讓人陶醉其中像這樣天上有的人兒,眼前這個人居然一點兒都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