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隻要她好好的……一切都好好的……
“我們來說說你現在的狀況吧。”
“……”莫小殤看了一眼浴室裏的房間，有些憂心，她不是很想要談這個話題。
孫非遇了然，“你的情況，他已經很清楚了。”
意思再明顯不過，逃避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莫小殤低眸，示意他說。
“根據你這次的手術，我們對你的身體再次做了一個詳細的檢查，得出的結果很意外。”
“……”莫小殤臉上了無波瀾。
“你肚子裏的孩子……”
“……”莫小殤的眼睛微動了動，身子也有所動靜。
她醒來，一直都不敢問這個問題，明知道結果都已經注定了，但是心情還是很複雜……
“你肚子裏的孩子還在。”
“……”還在嗎？
莫小殤的手無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流了那麼多血……這個孩子竟然還能保住？！
“而這次的檢查和你肚子裏的孩子有關。”孫非遇也不賣關子了，直白地說道，“檢查結果顯示，你肚子裏的孩子誤以為蠱蟲是營養，把兩隻蠱蟲都吸入了他的體內，而且還吸收了大量的毒素。依照目前的情況，我們隻需要把孩子流掉，你就可以保住了性命。”
“……”莫小殤抬眸，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怎麼會這樣？！孩子在她的體內，竟然把她體內的兩隻蠱蟲都吸收了？！
“這件事我們暫時還沒了解得透徹，無法給你醫學上當然解釋，或許，你可以用奇跡這個詞來概括這一切。”孫非遇看著她認真地說道，語氣裏沒有一點開玩笑的色彩。
這可不就是一個奇跡，原本一個等死的人，看見了新得生機。
“……”莫小殤此時內心猶如被打翻了一個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了。
一命換一命……她竟然還能繼續活下去……她應該開心的……可是一想到肚子裏的孩子……
“至於後期，在你體內擴散、餘下的蠱蟲毒需要調理，但是有些毒素已經侵入到你的五髒六腑，就算抱住了性命，加後期治療，效果也不會太顯著。保守估計，你也就隻剩下30、40年的命，或許更少。”
“……”莫小殤並沒有表現出失落，因為這30年……也是她撿到的了。
“因為根據身體檢測的評估，現在的身體機能已經達到了40歲左右。你也不用回信，現在的醫學發達，每一天都在進步，你已經經曆了一個奇跡，說不定將來的某一天，也可以痊愈。”孫非遇有些寬慰的意思，語氣有些僵硬。
畢竟在醫院這種東西，見慣了生死離別，所以對這些場麵，並沒有能提起太多的同情心。
“……我已經跟知足了。”莫小殤直白地說道，忽而想起了什麼，看著他問道，“我記得薄言冥送我來醫院的時候，我有了小產的跡象，為什麼當時候手術不拿掉？”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鴕鳥的想法，她覺得，如果這個孩子是自然流產的，她的罪惡感會減少一點。
但如今知道，是逼不得已，要流掉這個孩子，來保住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