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三三兩兩的人或是坐在吧台邊上,或是坐在卡座裏,聽著台上的歌手清越的嗓音流淌著,moonandsand的旋律在場內回響著。
這隻是十點前人們夜生活的預熱,等到十點以後,這裏的氣氛就截然不同了。到時,瘋狂和喧鬧會取代平靜成為主旋律,那才是真正的——黑色。
不管是在哪裏,外表出眾的男人總是被人關注的。蕭雲逸一進“黑色”就被幾個女人注意到了。黑色是青城最高端的酒吧,這裏的老板和蕭雲逸也有些淵源,所以他一進場,酒保就通知了程越。
“你今天這麼有時間到我這裏來了。”
隨手把旁邊的酒倒進桌上的兩個酒杯裏,程越一邊調侃他,一邊遞給他一杯。
一口喝光杯中的酒,感受到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滑下,蕭雲逸感覺心裏的鬱結也隨著這痛快的感覺而煙消雲散了。
“沒什麼,想來就來了。”又是一杯下肚,蕭雲逸鬆了鬆領帶,人也懶散下來,“你今天這麼有空在這邊待著,你家裏的事解決了。”
聳了聳肩,程越也像蕭雲逸一樣,端著酒杯懶散的靠在沙發上,語氣隨意,“解決了,不過就是訂婚而已,那就隨他們的願唄,訂婚他們說了算,但是結不結婚就是我自己說了算的。”說道這裏,他扭頭看向蕭雲逸,“你不也是一樣嗎,別人不知道你,我可不一樣,訂婚宴上你的態度可不對啊。”
聽旁邊的人提起那場訂婚宴,蕭雲逸就不由得想起了藍汐,心情更加煩躁,把領帶解開隨手丟到一邊,蕭雲逸仰頭喝酒。
“嗬。我和你一樣,既然他們想要,那我就給,不過我現在有點後悔了,人永遠是貪心的。”
蕭雲逸看著一角,目光深邃而又深遠,好像在透過這片空間在看著什麼,但是也好像什麼都沒有一樣。
“叮”的兩隻酒杯碰撞在一起發出聲音,程越的動作也引回了蕭雲逸的注意力。
程越和蕭雲逸認識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失控的樣子。
是的,是失控,蕭雲逸從來做任何事的時候都是有條不紊的,也從來不做沒用的事。甚至連“黑色”他都很少來,過來也是和他們幾個兄弟小聚,而不是像這樣不聲不響的自己喝悶酒。
“這可不像你啊,發生什麼事就和兄弟說。”程越給蕭雲逸滿酒,看著他一杯一杯的接著喝著,“你今天是怎麼了?你想把自己灌醉啊,這個活應該交給我啊。”
像是喝的多了,又像是想找個人傾訴一下,蕭雲逸把自己窩在沙發裏,露出了難得的苦惱的樣子,“你說女人的心這麼這麼難懂啊。”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趙明書,問我我也不知道。”程越聳聳肩,“我想娶得人不願意嫁,我不想要的人上杆子的往我身上撲。”
“誰說不是呢。”
詫異的看了蕭雲逸一眼,程越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你怎麼對感情的事這麼感興趣了,這可不像你啊。”皺著眉,他繼續說,“你怎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你之前不是和一個女人打得火熱嗎,我聽度假村的經理說你還把人帶到紫園去了。什麼情況啊,說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