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綃坐在那兒,猶如全身被定住了一般,半晌才呆呆抬頭看向他,“聿,你說什麼?”他在趕她離開嗎?為什麼?她昏沉的大腦中掠過了一個想法,轉臉看向了蘇暖,難道告訴了他?
“為什麼你比我清楚。”宗政聿淡淡說著,臉上冷漠的神色讓人心顫。
“不,我做那些……”她起身想要辯解。可是心終歸涼了下來。原來他是不會原諒她的過錯的,不管她過去做過多少對他有益的事情。
“聿。”蘇暖打斷了她的話,順手挽住了宗政聿的胳膊,拉住了他就要離開的腳步,“為什麼要這個時候趕走阿綃?你可知道這個時候正是用人的時候,而且阿綃是你的好朋友,犯了什麼錯你要趕她離開?俗話說判定人的死刑也應該給一個合理的莫須有罪名吧?你這樣不明不白的就要讓她走,是不是太令人莫名其妙了?”
她心裏也暗暗吃驚,難道他已經感覺到了什麼?或者是已經知道了什麼?可這樣以來,自己不是就很難做了嗎?阿綃剛才看向自己的一眼就充分說明了,她以為是自己告訴他一切的。
“暖暖,這件事情和你沒關係。”宗政聿轉臉看著她,握住了她的手,聲音也溫柔下來,“我知道你心裏的想法,可很多時候你不用為我著想。”
前因後果他隻需稍稍想一下就知道事情的原委了,還需要查證嗎?
阿綃看著他瞬間判若兩人的態度,不由苦笑了一下,“你竟然這麼無情,好,我……”話雖然如此說,可心裏的苦澀還是無以複加的翻湧而來,她深吸了口氣,那個走字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聿,你不能這樣,且不說這個時候正是需要阿綃的時候,即使是作為朋友,你也不能這樣無情的讓她離開,你可知道兩年時間了,我們和阿綃昨天才見麵,你這樣就要讓人離開,是不是太冷酷了,我都要懷疑,以後你會不會突然之間就把我給刪除了呢。”
顏翼明也趕緊過來勸說道,心裏也十分矛盾。昨晚的行為,他是不希望阿綃出現在這兒的,因為她在了,對小妹就是一份威脅,可是目前從事業的角度來看,如果她離開了,就是不可預知的損失。
“阿明,這件事情和你無關。”宗政聿臉色依然冷了下來,斷然說道。
任何時候他都不允許威脅到蘇暖的人存在。尤其是昨晚,如果不是他控製得辛苦,說不定他們的孩子就不在了,如此惡劣的後果,還需要他解釋嗎?
“聿,你不能這樣趕走阿綃,其實昨晚的事情我是知道的,而且在廚房裏我也是一個參與者,而且湯裏是含著酒的,也許是昨晚的心情所致吧,你出現了異常,我離開之後就馬上回來了,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樣複雜,而且我和阿綃是朋友,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所以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趕走她好嗎?”蘇暖隻能把所有的原因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這是她唯一能夠為他做的事情,所以不管受多少委屈她不無怨言。
“暖暖。”
宗政聿怎麼能不明白她的心思?他不是聽之任之的男人,凡事有自己的判斷,蘇暖如此說,隻不過是想要挽留住阿綃而已。
“答應我!”蘇暖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目光灼灼盯著他,再次要求道,“就算是為了我考慮,讓阿綃留下來,否則我一輩子恐怕都不會心安。”
即使是讓阿綃走,也要讓她走的心甘情願,走的和自己毫無關聯,這樣她才能理所應當。
宗政聿看著她眼睛裏的光芒,半晌暗暗歎了口氣,重新把她納入了懷裏,看向了阿綃,“你先留下,至於以前的事情,引以為戒。”
他希望她能夠從中受到警戒,她對他做什麼事情都可以,因為他們是朋友,可是就是不能存著害蘇暖和孩子的心思,否則是不可原諒的。
“好。”阿綃鬆了口氣,答應著,看了一眼兩人,轉身重新坐在了電腦前。
是蘇暖在自導自演這場戲嗎?明明是她向宗政聿說明了昨晚的情況,現在又在自己麵前裝好人,這個女人挺有心機的,怪不得能夠把聿給籠絡住,看來是自己小看了她,原以為是個人畜無害的小丫頭,沒想到還這麼會做人。
“走吧,時間很晚了,你該去休息了。”宗政聿低聲叮囑著,帶著蘇暖離開。
“去吧去吧,這兒有我盯著,不會有問題的,暖暖,好好休息,記得明天早晨起來之後給我們做早餐,我還想再嚐嚐你的手藝呢,不過如果你趕到累的話就不要做了,那麼辛苦我也會心疼的。”
顏翼明衝著二人的背影喊著,看到他們在門口不見了,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回頭看向阿綃,說道,“看到了吧,這就是暖暖,任何時候都會以大局為重,所以你真應該好好了解一下她,和她做朋友,至於你和聿的事情就不要想了,你也看到了,不管你做什麼都不會得到他的心的,所以何必這麼執著呢,不如找一個喜歡你的人,把自己嫁出去。”
他說的是實話,更是心裏話,作為多年的朋友,是希望她能夠早日有一個好歸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