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聖傑沉默了許久，片刻後，他才說道，“風彩，你想都不想。”
一向溫文爾雅的厲聖傑，此刻，眼眸中出現一抹很戾。
他的上一任妻子，是生厲謹時，難產走的。
從妻子走後，他便是單身著一個人，單身了快二十年。
好不容易，他遇上了一個，自己愛上的女人，他怎麼可能會選擇放棄。
“聖傑，可是小小和冥梟…”
厲聖傑將喬媽媽抱得更緊，比以為更具霸氣，“風彩，別說了，若需必要，我們就將小小的身世公開。”
“可是，我不想讓許文都那負心漢知道小小是他的女兒，他不配！”喬媽媽還是陷入了牛角尖裏，沒有走出來。
厲聖傑稍微的歎了口氣，“風彩，我知道他不配。可是，這件事，總歸是要告訴小小的，我們何不在最好的時間裏，說出真相呢？”
“嗯，你讓我想想。”
喬媽媽一開始的想法，開始有些鬆動。
“我先看看小小怎麼回複我吧，聖傑，我累了，想睡覺。”
說著，喬媽媽去洗漱，便上床睡覺。
…
別墅，喬小小與楚木然掛了電話，她也躺下睡覺了。
今天她是真的心神勞累。
躺下後，很快就睡著了。
半夜淩晨三點，房間裏一片安靜，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原本躺在床上的喬小小，突然坐了起來，也不開燈，就一個人靠著床背，在那裏呆住著。
啪！
她伸手，突然的，將房間裏的燈光打開。
光照在她臉上，表情冷漠。
她走下床，走到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她在細細的看著自己的臉。
許久後，隻聽她開口，用的聲音，是她偽裝成夜舞時，特殊處理過的聲音。
“小小，我知道你很痛，心裏麵很痛，你做不出選擇，所以，我出來了，我來幫你選擇。”
她的嘴角，藏著一抹的笑容。
“原來，我還有一張臉是長成這樣的，原來我還有另一個聲音。”
她越說著，便越興奮。
“阿謹，我又出來了，我睡了好久好久，我又醒過來了。”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在自言自語著。
顯然，此刻的人，已經不是喬小小，而是她的第二個人格，夜舞。
因為她今天太過痛苦，精神受到極大的打擊，就讓夜舞出來了。
並且，現在的夜舞，進化了。
夜舞第一次出來，她還像一個剛落地的孩子，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不知道，她知道厲謹。
可是很明顯，這一次的夜舞，更加的沉默。
並且，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喬小小，也是夜舞！
她擁有喬小小的所有記憶。
而喬小小，對夜舞的存在，卻是一點都不知道。
這是最可怕的。
沒人知道，夜舞這一次出來，什麼時候才會再次睡過去，讓喬小小醒過來。
或許，是明天。
或許，是一輩子。
夜舞在梳妝台前坐下，從一個小櫃子裏，拿出一個化妝盒。
這裏麵裝的，是喬小小前些日子，準備的易容必備品。
此刻的夜舞，不隻是夜舞，她還擁有喬小小的記憶。
所以，她憑著記憶，找到這個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