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
有人在她耳邊大喊大叫的,很吵。
許願看著麵前慘白的天花板,很長時間反應不過來。
她記憶裏的畫麵還在繼續播放。
“你終於醒了。”
那個比女人還要好看的男人這樣對她說,眼睛裏紅紅的,疲倦都寫在臉上。
而她隻是愣愣的看著對方,聲音很啞,“你認識我?”
這話說出口的瞬間,記憶中那個男人臉上閃過明顯的驚詫。
而後他便立刻去尋醫生。
兩人在病房外頭說話。
“病人腦部受到撞擊,的確有可能傷害到記憶,這種情況是存在的。”
他聲音聽起來很冷靜,“多長時間可以恢複?”
“這個不好說,短則一兩天,長則一兩個月。如果負責存儲記憶的海綿體受到了撞擊傷,也有可能永遠不能恢複”
許願以前一直不記得她是怎麼回的國。
隊友隻告訴她,他們在一家醫院裏見到了剛剛脫離危險的自己,就直接將人帶回了洛杉磯。
而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在她失憶之後再沒有人知曉。
如今記憶是一點點回來了麼?
那個在她重傷醒來第一眼見到的男人,是冷秦。
醫院的記錄顯示她昏迷了一周,中間隻斷斷續續清醒了幾次,時間都很短。
現在想來,剛剛對話大概就發生在那時候。
隻是當時許願病的實在太重太重,重到什麼都記不得,甚至將那一切都當成是夢。
可冷秦為什麼要放她走?
因為她失憶了麼。
“醫生,你快看看她的情況。”
傑伊急切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許願的思緒也瞬間從記憶裏拉了回來。
她靜靜抬起頭看著這邊,醫生詢問她問題的時候,也回答了幹脆。
頭不疼心髒也不悶,隻是傷口很不舒服。
醫生似是鬆了一口氣,“人隻要醒過來就好,雖然子彈打的很深但卻是卡在了肋骨中間,好在沒有直接打穿肺葉,除開造成的失血之外,其餘傷勢都可以慢慢恢複的。”
“她臉色還是很難看。”
傑伊有點不依不饒的意思。
醫生滿臉為難,“王子,這位小姐失血過多,既然能醒過來就證明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但無論如何修養的時間還是需要的。否則就算是神仙也不能馬上讓她恢複如初啊。您就饒了我好好陪陪這位小姐吧”
“還好她沒事,否則我要你的命。”
“是是是,我們肯定會竭盡全力救治這位小姐。”
傑伊這才心滿意足,揮揮手示意他離開。
剛走到門口,醫生想了想又轉過身,“要不要叫看護進來”
“不用,我能照顧她!”
許願張張唇,看著那個手忙腳亂在旁邊倒水的人,秀眉微蹙。
傑伊還努力解釋,“你別心急,倒個水我還是會的,溫度控製在六十度左右你看,這不是剛剛好。”
他伸長手臂輕輕將許願腦袋撐起來,用吸管給她喂水。
動作雖然生疏但總算認真而溫柔。
許願喉嚨一直火辣辣的感覺這才緩了過來。
抬起頭,忽然發現傑伊始終直勾勾盯著她,好像在看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她微怔,“你盯著我幹嘛。”
“許願,你救了我哎。”
她皺眉,“職責所在。”
這是她親自接下來的任務,總是要保護他的安全,讓被保護人在自己麵前倒地,才是對她的最大侮辱。
可傑伊不這麼想,他眼睛裏除開心疼之外,還有格外複雜的神色。
像是怎麼都舍不得了似的忽然抓住她的手,“除了我的目前之外,你還是第一個擋在我麵前的女人。”
許願看著自己被握緊了的手,想稍微用上力氣抽回來。
可她剛醒來實在太虛弱,隻能輕輕掀開唇,“你鬆手。”
“我不。你救了我,許願我無以為報,要不你跟那個男人離婚,嫁給我吧。”
許願臉色幾乎瞬間就僵了,哪怕會牽動傷口,都非要將手抽回來,給了他一個冰冷的眼神。
傑伊這下還算識趣,眼底的熱切緩了一些,“好好好,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但你放心我現在已經跟以前的我不一樣了,跟我在一起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外頭也不會有別的女人。養傷的這段時間我會一直陪著你”
許願很想說不用了。
可傑伊很減持,“你先休息我處理凶手之後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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