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裏有一條剛傳過來的消息,“不要去西河街三號,有埋伏。”
許願驚了下。
這條消息前頭還有專屬於隊裏使用的暗號,她蹙了蹙秀眉,半晌沒反應過來。
隊長說在內河還有同事在暗處,有需要的時候他們會幫助她。
難道就是這個?
可她好好的呆在這裏,為什麼對方卻叫她不要去那個地點?
許願想了想終於還是發了回複,“我現在在很安全的地方,沒有離開。”
消息傳過去好長時間沒有收到回應,那邊似乎有點詫異,一直等了足足兩分鍾才重新有人發過來信息。
這次是一張照片,一臉黑色的汽車,正好從這裏駛出去,駕駛座上坐著一個女人,穿著打扮和她很相似。
若是不熟悉的人,一眼可見隻會以為就是她。
“冷秦也過去了。”
許願放大照片看了好長時間,“這個人不是我,不過,西河街是什麼情況?”
“威爾斯在那,有埋伏,最好暫時不要靠近。”
威爾斯?
她並不熟悉這個名字。
那邊的同事也沒有再跟她聯係,他們另有任務,隻是同時要盡力保證她的安全,如今既然過去的人不是她,便也不關心了。
可冷秦也過去了。
許願很快開始搜索威爾斯的名字。
專屬的渠道上有他的照片,那是一張看起來格外恐怖陰險的臉,有幾道疤布在上麵,看起來有些可怕。
她的記憶裏沒有這個人,但隻是看資料也知道對方一定不簡單。
她給冷秦打電話,可手機直接處於關機狀態。
“夫人,你要去哪?”
許願匆匆忙忙往樓下跑,還沒走出門就被人攔住。
對方畢恭畢敬的擋在麵前,“秦爺吩咐了,請您暫時在這邊好好休息。”
“他人現在在哪?”
那人搖搖頭,“抱歉,秦爺的行蹤不能透露。”
許願捏緊手掌,心髒驀地緊了緊,即便明知冷秦既然敢過去自然有所準備,可心裏那一陣莫名的慌亂是怎麼回事?
“他現在有危險,告訴我他到底在哪!”
對方一聽有點緊張,但還是狐疑的看著她,“您怎麼知道秦爺有危險?”
“你管我怎麼知道的,現在聯係不上人,你要是能聯係上立刻馬上給他打電話。”
許是她語氣太過凶狠,瞧著又是真擔心的模樣,那人即使半信半疑,卻還是轉過身偷偷找了人過來。
他們始終對她不信任。
就算冷秦告訴他們這是他的妻子,可在其他人看來不過也就是個陌生的女人,何況從來也沒跟她接觸過,自是不會完全信任。
許願一直靜靜等在那,一直等了好幾分鍾那人才給了回複,麵色有些凝重的看著她。
“怎麼了?你告訴他了嗎。”
對方想了想,“已經告知,但”
“但是什麼?”
“衝突已經發生,秦爺現在正在去醫院的路上。”
冷秦受了傷。
在路上許願就聽見了身邊的人跟王盛通話,大概也知曉了來龍去脈。
“秦爺傷勢不重,大家都不必擔心。這次對方早有準備但我們也是有備而來,隻是過程中付三兒差點被抓,秦爺為了救她受了點傷。”
“知道了,我會轉告兄弟們。”
他掛上電話,偷偷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許願。
後者一直沒說話,從頭至尾都別開臉靜靜看著窗外,那張素白的麵容上格外平靜,像是對這一切都漠不關心。
“夫人,秦爺受了傷。”
那人輕聲提醒。
許願終於將目光從窗外移會來,紅唇輕啟,“所以?”
她目光尖銳,對方不太敢直視,隻小聲開口,“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擔心您不知道。”
嗬,他為了別的女人受傷,她怎麼會不知曉。
許願扣著手掌,語氣平淡,“你們說的這麼大聲,我聽得見。”
“是”
原想著她一直臉色不好,許是秦爺哪裏惹惱了她,或許這次秦爺受傷還還能緩和一些。
可沒料想到許願壓根不吃這一套。
便一直冷冰冰的走進醫院。
冷秦剛剛處理好傷口,正坐在病床旁,短發稍顯淩亂的遮了小半片額,那張英俊的麵頰上還有兩個細小的口子。
“行了,下去吧。”
醫生點點頭,聲音壓的很低,“傷口雖然不深但還是要小心注意,天氣逐漸熱了,還要要勤,不能發炎。”
男人垂下眸看著自己腹部的纏繞著的繃帶,似是習以為常了的,便隻活動了下手腕,並不太受影響。
醫生這才離開,王盛在一邊小聲提醒,“秦爺,夫人到了。”
冷秦立刻抬起頭,入眼便是站在病房門邊的纖細身軀,發被隨意紮起,隻一套簡單大方的休閑裝束,揚起的眉眼清澈幹淨,也格外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