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氣氛冷寂,幾乎一觸即發。
王達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再讓我說多少遍結果都一樣。”
“他滅了維爾斯底下所有人,隨後一把火將基地燒的精光,這就是為什麼沒有多少人知道威爾斯存在的原因,你嫁給那樣了一個魔鬼。”
他忽然笑了起來,有些誇張的冷笑。
看著許願被激怒的模樣,忽然張開嘴,“不,不隻是魔鬼是人渣。”
“你”
許願揚起手直接一拳打了過去。
王達腦袋被打的偏向一邊,嘴角開始滲出血來。
“是被我說中了心虛是不是?其實你早就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若非心狠手辣當年怎麼會是他成為了最終勝利者,老堂主在世的時候訓練了那麼多人,比他有天賦的人比比皆是,怎麼最終反而是他掌握了盛林。對了,外界傳說是冷秦殺了老堂主才做的這個位置,許多人說是謠言,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這是真的。”
他頓了頓,舔了舔唇畔的血跡,“是他親手解決了老堂主,坐上了今天的位置。”
“再胡說八道,我就殺了你。”
許願聲音冰冷,此刻的模樣說出這句警告,沒有人會懷疑真實性。
那邊,馮繼鷹聽見聲音連忙看過來,就怕她一時衝動真動了手。
王達卻是有恃無恐,“我好怕啊你殺了我又能如何,除了讓你自己手上沾血沒有任何好處。不過你既然嫁給了冷秦,想來跟他就是統一路人,隨意殺人什麼的,早就習以為常?”
又是“砰”的一聲,這一次許願用的力氣更大,直接連人帶椅子一塊將他摔在地上。
周圍乒乒乓乓的一陣響。
馮繼鷹抓著還想動手的許願,“你在做什麼?他是犯人但還沒有定罪,不到動用私刑的地步。”
許願有些委屈,眼眶都紅了,“他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裏清楚,整個延城的人都清楚,他就是一個沒有人性的人渣”
“我撕爛你的嘴!”
許願作勢要再衝過去,雙手卻都被人抓住。
幾個人都攔著她,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說好了他的話隻信一半,你怎的全都當真?”
“就是啊許願,他胡言亂語知道自己死期將至反咬一口而已,何必放在心上。”
馮繼鷹知道她不冷靜,揮揮手示意,“帶她回去休息吧,這裏我來處理。”
“好的。”
許願被幾個人強行帶回酒店房間,門外還有人看著怕她跑出去。
事實上,她倒不至於那樣不冷靜,對方隻是詆毀冷秦而已也沒拿出證據來。
可就是莫名的心裏發慌。
她靜靜撫著心髒,跳動的很厲害。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好像越來越在意他了。
但細細想來,無論是兩年前在內河的那些記憶,還是資料上沒有的冷秦的童年,他都很少跟她提起。
有也是含糊其辭。
難不成真如王達所說,他做了那些殘暴血腥的事?
不,不會的。
許願莫名的有些慌亂,隻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便直接躺平在床上,想將腦子裏紛亂的思緒整理清楚。
那些零碎的記憶和王達說的有一部分是能對上的,比如婚禮
“砰砰砰”的聲音響起,許願從恍惚中驚醒,外頭傳來淩亂的腳步聲。
等了好一會,馮繼鷹才匆忙將門打開,“許願,出來一下。”
她洗了一把臉稍稍整理好情緒,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旋即推開房門走出去。
馮繼鷹的房間裏有不少人。
許願跟著他過去的時候,遠遠的就聽見有人喊,“是夫人!”
“夫人真在這!有救了有救了,盛哥,夫人在這!”
這些人都是盛林的人,許願看著臉孔還有些熟悉,一個個看見她的時候都滿臉的興奮和期待,隻恨不得直接將人推過去。
許願狐疑的跟在馮繼鷹身後,走進了才瞧見坐在裏側的男人。
“秦爺,夫人到了。”
他坐在裏側的沙發上,手裏握著的茶杯還冒著熱氣,淡淡的白霧模糊了那張俊臉,短發下五官卻分明異常安靜,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冷寂,聽見提醒之後才抬起頭,黑眸正對上她的,薄唇終於揚了起來。
“夫人,幾天不見過的好麼。”
那聲音依舊低沉熟悉,可語調裏莫名的多了一分跟從前不一樣的東西。
許願說不上來哪裏不對,隻蹙了蹙秀眉,“你怎麼找來的。”
男人緩緩放下茶杯,修長的手指骨節落在西裝袖口上,輕輕摩挲了幾下慢條斯理起身,沒有溫度的黑眸直勾勾落在她臉上,“一個大活人突然消失,想找總是能找著的。”
順勢握住她的手,冷秦嗓音冰冷,“走吧。”
“去哪?”
許願怔了下,這才發現周圍陣仗不小。
這男人帶的人是真不少,就這麼一個套間裏站滿了,這還不算上外頭候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