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緊隨其後,又在孤織總部突然綻放的精純靈氣,更是直接引發天地異象。
這很難不讓外人猜度,傳承萬年的孤織,究竟還藏有多少底牌?
林偉當然知道柳依依是在暗示自己,林家已然沒有像樣的戰力了,但孤織還有一支剛剛大勝的威武之師,如果逼急了,必然刀劍相向。
但林偉思來想去,覺得以柳依依多年的行事風格,斷然做不出破而後立的冒失選擇。
難道她在討價還價?
不過林偉也不願深思,因為他早早考慮到林家武力受挫,不一定可以囫圇吃下孤織。
於是他拍了拍手,身邊一名侍衛適時走進中堂,高聲彙報:
“啟稟家主。”
“孤蘇城防總兵邢修傑聽聞家主造訪慕晨館,有意問安,正在門外等候覲見。”
此話既出,柳依依瞬間渾身一顫,轉頭看向林偉之時,發現他正滿臉得意。
下一瞬。
大批披甲士卒湧進中堂。
不用細想,原本守在慕晨館外圍的打手已經被殺了,現在隻剩中堂零星幾個隨從。
邢修傑身穿猙紋鎖子甲,徑直騎馬闖進慕晨館,完全不理會高堂之上的柳依依,落地則向林偉請安。
“末將邢修傑,拜見林家主!”
“末將邢修傑,拜見林家主!”
兩聲暴嗬突然平地炸響,震得屋瓦簌簌落灰,左右排列的士卒更是武威神凡,凜冽的殺氣宛如實質,當場鎮住黑虎幫的殺手不敢妄動半分。
林偉微微點頭,淺笑道:“邢總兵別來無恙啊,怎麼想起來進來打聲招呼了?”
“回稟林家主。”邢修傑單膝跪地,抱拳道,“城內最近很不太平,末將擔心林家主安危,有意拜訪。”
“你這是什麼話?”林偉臉色陡然大變,嗬斥道,“慕晨館乃是黑虎幫的地盤,承平已久,如何不太平了?”
邢修傑機敏過人,當即道:“經過城主府城主府勘察,發現勾結永泰軍裏應外合的叛徒很可能正是黑虎幫,生死之事,不可以不察。”
“此事當真?”林偉滿臉疑惑,灼灼視線卻從始至終都落在柳依依身上。
邢修傑鄭重點頭:“千真萬確,先前事出有因,冤枉孤織柳宗主了,現在為作彌補,還望柳宗主見諒。”
柳依依看著兩人一唱一和。
當然知道他們隨意羅織罪名,有意汙蔑黑虎幫,徹底斬斷孤織在姑蘇城留下的最後一支武裝力量。
不用細想,她也明白林偉借此準備軟禁自己,再慢慢侵吞孤織。
果不其然。
話音剛剛落地,城防軍披甲士卒整齊拔出刀劍,步步靠近柳依依。
林偉笑道:“柳宗主不必慌張,邢總兵說得很是在理,最近城內不太平,黑虎幫又是勾結永泰軍的罪魁禍首,還望柳宗主劃清界線,明哲保身。”
“來人呐!”
“護送柳宗主前往東門行館,暫時避難,記得好生伺候。”
聽到這裏,柳依依拍案而起,渾身散發一道道青色光芒。
“欺人太甚!”“此事休想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