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默克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了,他身上還沾染著一絲血跡,身後跟著的幾個人也都多少帶了一些傷。
顧承澤得到默克回來的消息,立馬出去,卻沒想到看到這一幕。
“怎麼回事?”顧承澤斂起眉頭,嚴肅的看著默克外套上的血跡,卻可以看出來不是默克的,又看眼他身後的那幾人,多多少少都掛了一些彩,默克身上的,想必都是其他人的血。
“回來的路上遭人埋伏了,不過已經解決了。”默克的眸子變得通紅,周身散發出嗜血的氣息,黑暗而恐怖。
顧承澤點點頭,他的身份不方便知道太多,就沒有接著問下去。
“我先去離開一會兒,你自便。”默克說完對身後的手下道:“你們下去讓人給你處理一下傷。”
“是。”所有人異口同聲的應道。
雖然都受了傷,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臉上露怯,哪怕是現在立馬讓他們上場,他們肯定臉色也不會變一下。
顧承澤看著為之一振,這種感覺讓他有種血液沸騰的感覺,默克仿佛感覺到顧承澤的想法,扭頭看了他一眼,嘴角突然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隨即邁著矯健的步伐離開了房間。
顧承澤的視線還在那群人身上,默克也隻是看了一眼顧承澤,並沒有停留太久,因此並沒有注意到。
反而是一旁的鷹注意到了這個眼神,隻是被默克一個視線掃過去,讓他猛的一顫,他剛打算開口的話頓時全都吞進了肚子裏。
默克走了之後,他的那群手下也緊隨著離開,顧承澤這才收回視線。
鷹跟著顧承澤走進他的房間,顧承澤眼底閃過一抹詫異,隨即很快被斂去,他過來必然是有事要跟他說。
顧承澤坐到凳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給鷹倒了一杯。
“怎麼了?”顧承澤微微抬眼,目光在鷹臉上快速滑過。
“剛剛教父臨走前看了你一眼,目光中沒有不善的敵意,卻有些奇怪,你還是注意一點比較好。”鷹手中握著水杯,擰著眉頭,一副想不明白的模樣。
顧承澤端起杯子喝的手一頓,抿了一口便放下,微微思考道:“嗯!我知道了,如果是不善的視線我肯定能感覺到,或者是因為其他事情。”
“難道是他已經找到歌兒了?”顧承澤猛的驚悟,快速的站起身來,越過桌子就準備去詢問一番,被鷹及時拉住。
“你先別急,應該不是嫂子的事情,要是真的找到嫂子,他沒理由藏著不說。”鷹立馬分析道,顧承澤在遇上葉歌的事情,理智就會喪失一部分,作為旁觀者的鷹反而更加能夠看清楚現在的情況。
顧承澤聞言冷靜下來,的確,如果真的是葉歌的事情,默克沒理由不告訴他,藏著對他也沒什麼好處。
他剛剛聽到反應有些過激了,幸好鷹及時的拉住了他,否則他這樣去就有了質問的意思了。
顧承澤反應過來,身上冒出一陣冷汗來。
黑暗教父不是說假的,默克願意幫忙就已經仁至義盡了,他沒權利讓默克做什麼。
反而,現在是他求上門來,讓教父幫忙,這樣去質問,不但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反而很有可能惹惱默克,就不幫忙找葉歌了。
顧承澤坐回位置上,心情也平靜下來了,頓時開始思考起剛剛鷹說的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那個眼神沒有惡意,也不是找到葉歌之後的有意隱藏,那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顧承澤看了一眼鷹,手指撫著杯麵,細細的觸摸著,突然一個亮光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顧承澤皺眉。
“當時他看我的時候,我在做什麼?”
“你正看著那群受傷的手下。”鷹摸著下巴回憶起當時的情況,回道。
顧承澤點點頭,他突然聯想到早上來的時候,他對教父說過的話,再加上剛剛他看到那群人時候的反應,如果是因為這樣的話,那就沒必要太去在意這個問題了。
“這件事情就不要擔心了,你先回去。”
“好,你有事就叫我。”鷹聞言立即起身告辭。
他能夠坐到這個位置,察言觀色也是必不可少的,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顧承澤點點頭,低頭自顧自的喝起來。
他現在還不知道外麵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下午打聽了一番,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顧承澤看教父的眼神時明顯有著對強者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