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蔣輝跟區月涵是同學,在明知道區月涵家裏這麼有錢的情況下,卻依舊不肯有絲毫退讓,我覺得他家裏的情況肯定也不簡單。
區月涵用我來當擋箭牌,第一時間我就知道麻煩了。
看蔣輝的樣子,對區月涵也不是完全沒意思,否則不可能糾纏於自己收到的情書是不是區月涵寫的。
要是蔣輝妒火中燒,找我的麻煩,我才真是哭都哭不出來。
好在蔣輝也不是完全沒腦子,他隻是很不屑地瞄了我一眼,說,就他?一身行頭都是破爛貨色,你就算要找擋箭牌,好歹也找個看得過去的呀。
呼!
我心中鬆了一口氣,好兄弟,你這眼光挺犀利,居然一眼就看穿了我是擋箭牌。
不過我心裏也有點不好受,什麼叫一身破爛貨色,自從進了絲音山莊之後,我的一身行頭都是精心搭配過的,上上下下加起來也好幾千塊呢,居然隻是破爛貨?
這些該死的有錢人!
區月涵還在嘴硬,說,一身破爛貨怎麼了?至少我家迪盧木多有顏值,至於錢,我家有錢,一輩子都花不完,我不在乎錢!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居然無言以對!
就連蔣輝估計也是被區月涵這話給嗆到了,憤憤地看了我一眼,罵了一句,小白臉。
我覺得自己真是無辜,媽蛋,你們小屁孩吵吵鬧鬧的,非把我牽扯進去幹嘛?
蔣輝沒趣地帶著自己的小跟班跑了,區月涵還對著自己同學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我問她,蔣輝說的情書,到底是不是她寫的。
區月涵就委屈地說,迪盧木多,連你也不相信我?
瞧您說的,這都哪跟哪啊,我跟您又不是很熟!
當然這話我是沒說出來的,隻是笑了笑。
區月涵也不疑有他,很快就高興了起來,自己一個人在一邊傻樂,又強行把我的手機要過去,把自己的號碼輸了進去,搖著手機對我說:“迪盧木多,我差不多該回去了,不然我爸又要找人來抓我了,這是我的電話,記得你答應我的,要陪我逛街哦。”
等等,逛街?剛才我邀請你,你自己不是拒絕了麼?
看著區月涵歡快離去的背影,我心裏也跟著很開心。
自己雖然進了烏七八糟的那一行,但區月涵這樣的小姑娘,還是讓我仿佛回到了學生時代。
搖搖頭把手機收起來,背後就響起了一聲冷笑:“小仲,行啊,這才多長時間不見,就勾搭上個小姑娘,我看你這日子過得挺自在的嘛。”
這聲音是蘭姐!
我急忙轉過身,就看到蘭姐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那表情讓我有點緊張。
“蘭姐,你啥時候回來的,也不打個電話讓我去接你。”
蘭姐不答,隻是看著區月涵消失的方向,好半晌才抬了抬腦袋,說,剛才跑掉的那個,是區梁儲的女兒吧?我記得好像是叫區月涵吧?
我說,怎麼?蘭姐你認識她?
蘭姐笑了笑,搖頭說,區梁儲是咱們這的首富,在全國也是排得上號的大富豪,像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就算想結識也結識不了啊。
說著看了看我,用力點頭說,想不到小仲你這運氣不錯,居然能跟區梁儲的女兒認識,這關係好好維持好,說不定以後我們的新門店就要靠你了。
她一邊說,一邊拍著我的肩膀。
我急忙點頭表忠心,說,蘭姐,您對我有知遇之恩,如果不是您,我現在說不定都被那些放高利貸的弄成了殘廢,而且您還提拔我,隻要您讓我做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吐出半個不字。
蘭姐不置可否,問我在絲音山莊觀摩學習得如何。
我就將自己最近的心得體會跟蘭姐說了。
很多東西在電話裏不好說,當麵說起來,感覺就不一樣了。
我陪著蘭姐回了她的辦公室,這一路上,蘭姐都隻是安靜地聽著,隻有偶爾發現我說的地方錯了,她才會指點幾句。
等我把自己的學習經曆報告完畢,蘭姐就說,行吧,看來你最近也還是挺花心思的,也不枉我花了那麼多心思,我們的新門店就快弄好,正好明天帶你去拜拜山。
我說,拜山?是拜社會上那些頭目嗎?
蘭姐就說,是呀,還不止是那些,當地的下九門,都要走一遍,不然被人找麻煩,也是咱們自己理虧。
我就問蘭姐什麼是下九門。
蘭姐告訴我,所謂的下九門,其實就是鬼穀子一派傳下來的後人,其中分化出來的那些上不得台麵的職業,像是什麼丐、娼、盜、卜,林林總總,一一數下來,居然有好幾十個職業,比如混黑的,其實也是屬於下九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