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裏的是什麼?
是一隻血袋,容量大概是50毫升的樣子,上麵大大的紅十字,以及標注好的血型是如此的顯眼。
話說前不久曾經流行過一種飲料,就是完全模仿的醫院的血袋的樣子,色澤什麼的跟真的血也十分相似,說不定我手裏這個就是區月涵買來的飲料!
有了這玩意兒,還能不明白嗎。
區月涵所謂的吐血,得絕症,全都是假的啊!
話說之前她看電視的時候,看到得絕症的就哭得稀裏嘩啦的,不正好也解釋了她為什麼要這樣偽裝。
區月涵心虛地撇開目光,吹著“口哨”,淡淡地道:“那是什麼東西呢,人家不知道啊。”
“為什麼要騙我?”
區月涵委屈地道:“因為我喜歡你呀,可你總是不接受人家的表白,所以我就隻好用這個方法了。”
我是氣不打一處來,這丫頭,做事真是沒一點分寸,太亂來了,害我白擔心一場。
不過這樣也好,讓我放心了,她不是身體有問題就好。
我決定暫時不搭理她,算是對她亂來的一種懲罰。
區月涵也顯然知道我的想法,回去的路上基本上沒怎麼開口。
回到酒店的時候,區月涵才說了一句對不起。
人家姑娘都主動道歉了,我也不能總端著,就笑了笑:“沒事,但是以後你不能這樣亂來了,我不會說什麼說謊是不對的,因為隻要是人,就有不希望別人知道的秘密,總會用謊言來隱藏自己的秘密。但是你不應該用自己的身體來開玩笑,當時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區月涵笑嘻嘻地,偏著腦袋看我:“迪盧木多是擔心我了?”
“沒有!”
我斬釘截鐵地說著,區月涵卻笑,說我這是傲嬌。
回到房間洗了澡,區月涵還專門發了個微信過來:“迪盧木多,我先睡了哦,記得答應我的事情,我要去看星星!”
看著手機裏的消息,我的心情很複雜。
不是我自戀,而是我發現,區月涵的多次表白,真的有問題,至少我覺得那其中的確有幾分真實的。
隻是大概她自己也有些膽怯吧,所以每當我糊弄過去的時候,她也會跟著轉移話題。
我十分想要找一個人傾述,第一時間,我想到的是蘭姐。
可惜——我現在跟她已經不是一路人了。
跟蕾姐說?
你更不可能了。
我特麼又不傻,蕾姐現在跟我的關係,算是戀人未滿,朋友以上吧,我們雙方之前沒有刻意回避這個問題,因為我們都覺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會因為這點事情就放不開。但隨著接觸的增多,了解的加深,無論是我對蕾姐,還是蕾姐對我,態度都有些不同了。
有時候蕾姐會留我在她那裏過夜,但她絕對不會主動開口提我們在一起的事情。
我也從來沒有說過喜歡她,因為我知道,一旦我說出口,隻怕反而會拉開我跟蕾姐之間的距離。
我們都在小心翼翼地經營著這種關係,誰也沒有主動打破它的意思。
蕾姐的心裏,還有另一個人在,而我也不認為自己對她的感情足夠純粹。
即便隻是這樣的關係,我如果跟蕾姐說“嘿,區月涵大小姐喜歡上我了,還跟我表白呢。”你們猜結果會是什麼?
那肯定是我們的關係會降到冰點呀,這可不是我想要的。
於是想來想去,我隻好找到冉明。
冉明各種各樣雜七雜八的理論知識豐富到極點,我想跟他傾述應該也是沒問題的。
電話打通,冉明的口氣不太好:“說吧,打斷我的睡眠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呃,明哥,我……被女孩子表白了。”
“漂亮!”冉明的口氣瞬間變了,很陰沉,很憤怒的那種,“像你這種開屏孔雀,被女人表白的事情還會少嗎?怎麼?你是覺得可以用這樣的方式刺激我?哈!在我看來,所謂的男女情愛隻不過是占有欲的一種表現方式,你們所謂的愛情,隻不過是人類恥辱的本能而已……”
巴拉巴拉,滔滔不絕,說了一大堆理論,但我聽得出來,冉明那語氣裏完全隱藏不住的怨念。
“對不起,明哥,我真不是那個意思,請你聽我慢慢說,我現在很苦惱。”
我急忙打斷了冉明的話頭,要讓他說下去,估計他能說一個小時,完了直接生氣地掛斷電話,那我還找他商量個屁呀。
“區月涵不是跑到我那住著,說是離家出走嗎?這兩天,她總是找借口對我表白,但我想辦法給糊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