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興被抓住了,審問他的事情不需要我來操心,我相信老吳能夠從他的嘴裏掏出他想要的東西。
但我更知道,這件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在我看來,趙誌興更像一個牽線木偶,他被人操控著,做著罪惡的事情。
三天之後,審訊結果出來了,趙誌興對自己的謀殺罪名供認不諱,老吳決定將他交給檢察機關提起公訴。
最後老吳帶來一個並不讓我意外的消息,在這次的事情背後,有一個龐大的集團若隱若現。
而這個集團,就是之前蕾姐和老吳一直在調查的那個賭博集團,在之前的調查中,蕾姐他們的確找到了一些線索,但對方也不是一般人,現在說進線索調查,蕾姐他們已經進入了死胡同,線索已經中斷好久了。
老吳既然帶來了消息,我已將之前我的推測說了出來,我認為這個賭博集團目的並不單純,就我們可以從張善登的那家公司入手。
但是老吳否定了我的想法,他說趙誌興已經被抓了,你那個賭博團夥的厲害程度,肯定不會再跟趙誌興有什麼瓜葛,陳月娟手下的那家公司安全了,就算我們想從那裏入手,也絕對調查不到什麼東西的。
蕾姐也覺得老吳說的對,但是就跟下棋一樣,當你不動的時候,沒有人知道你在想什麼。一旦你走了第一步棋,剛才到你接下來的目的。這家賭博集團,第一次主動暴露了自己,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而且照這相欠的錢肯定不少,初步估計應該有上千萬,這可不是一筆小錢了,即便是作為對手的賭博集團,想必也不會輕易放棄這筆錢,接下來就是先在牢裏的日子恐怕就非常好過了,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悄悄的盯住趙誌興。
我對此並不是很看好,因為我聽說監獄裏麵其實是很亂的,想要盯住一個人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但是老吳卻拍著胸口打包票,說自己在監獄那邊也有點關係,可以給趙誌興來個二十四小時盯梢。
自此,趙誌興和陳月娟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我沒有再去見陳月娟,她也沒有聯係過我,我是有意在回避跟陳月娟之間的關係,但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而且最近蕾姐對我態度更加親昵了一些,就連冉明有時候都會說,看到我跟蕾姐在一起就會覺得太甜了。
我自己倒並不覺得,其實很享受蕾姐對我的親昵。
然而很快噩耗就傳來了,劉輝死了!
通知我這個消息的,是老吳,他告訴我說,兩天之前,在劉輝躲藏的那片地方,警察找到了一具無頭的屍體。經過基因辨認,發現那個人就是劉輝。隨後警方出動警犬,在劉輝屍體範圍兩公裏的範圍內,找到了被埋在兩米深的地底下的人頭。
劉輝是被人一槍爆頭而死,在他死後,凶手殘忍地割掉了他的腦袋,埋在了地底下。
這個消息讓我痛苦萬分,劉輝是我最好的兄弟,他這個人雖然有點兒小毛病,有時候也喜歡自作聰明,但他對朋友真的很好。
而且他的家裏麵還有兩個老人,失去了他這個獨生子,我不知道兩位老人接下來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
以前我經常對他說,你他媽別想死,你死了,我可不會照顧你爹媽。可是現在呢?就算我想照顧他的爹媽,隻怕也不行了。
我也是獨生子,以前我爸跟我媽每次吵架,吵完之後,我媽都會跟我抱怨。她說有時候恨我爸,幾乎達到了恨不得他去死的程度。
作為兒子的我,聽到這樣的話,心裏其實是很不好受的。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對我媽說:那要是我死了呢?
我媽馬上就會毫不猶豫地回答我說,那我去自殺。
那時候我媽的表情很認真,她說我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如果失去了我,她的人生就沒有了意義。
由己及人,我想劉輝的爸媽肯定也是這樣的心態吧。老兩口年紀也大了,就算想再生一個,身體條件也已經不允許了。
在悲痛中的我,是經過蕾姐的開導才稍微恢複了一些,然後我決定偽裝成劉輝,至少在短時間內不要讓劉輝的爸媽知道他們的兒子已經去世了。
我求蕾姐,請他幫忙找到凶手。
蕾姐告訴我,這次的凶手不簡單。
很快老吳就拿來了進一步的案情資料,根據劉輝的顱骨著彈點分析報告來看,劉輝是在極近距離下被人爆頭的。
而且他在死前還曾經承受過折磨,猜測有可能是報複性發泄,也有可能是想從劉輝的手裏得到某些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