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見麵,區梁儲劈頭就問:“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你不是說你不管的嗎?”
我也沒給他什麼麵子,馬上就反駁了一句。
區梁儲都被氣樂了,指著我的鼻子:“你還有臉跟我說這個?我本來以為你和你背後那幾個人不算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想不到你倒是挺能啊,惹麻煩的能力倒是不小。”
我閉著嘴,不想搭話。
他的態度不太正常,以他的身份地位,就算發生再大的事情,也要講一個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他這麼大叫大嚷的,顯然不符合他平時的做事風格。
我又不是小孩子,以為被他唬幾句就會害怕了?怎麼可能!
我慢悠悠地開火,倒水,找茶葉,根本就把區梁儲這裏當做了自己家裏。
區梁儲說了幾句,見我不為所動,也歎了一口氣,收住了話頭:“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那還隻是不到半年前的事情吧,當時你看到我,小心翼翼得就像一個鵪鶉一樣,現在卻已經完全不同了。”
人總是會變的嘛,隨著眼界的提高,以及陌生感的消失,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終究是會發生變化的。
當然,這些話不用我說,區梁儲自己也很清楚。
他坐在我麵前,等我慢悠悠的泡好了一壺茶,端起來喝了一口:“太著急了,火候有點過,還需要努力啊!”
我問他,專門叫我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區梁儲告訴我,有國際刑警來找他了,而且是指名道姓的在他這裏要人。
國際刑警?怎麼會冒出他們來?
我一邊想,一邊試探著問:“他們要的,難道是徐飛?”
區梁儲點了點頭:“沒錯!你說那個人的真名是叫周學廣對吧?他們來要人的時候,我曾經試探過他們,但他們似乎並不知道他的真名,對於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我看著區梁儲的眼睛,不太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幫我?
“梁老板,你什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個問題顯得有點沒頭沒腦,不過區梁儲是聰明人,我相信他能夠理解。
果然,區梁儲隻是一愣,然後端起茶壺,開始重新泡起茶來。
我也沒有催,我知道他現在沒有直接回答,也就意味著,他正在利用這段時間,在腦子裏思考應該怎麼回答我這個問題。
難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想要幫我嗎?我覺得這不可能,到了他這個地位的人,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有理由的,所謂的看你順眼,所以要幫你,這種借口是行不通的。
區梁儲泡茶的動作很慢,這也給了他充足的時間。
但是他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問我:“那你自己覺得呢?你以為我是在幫你嗎?”
他的反問,完美的回避了我的問題,同時也似乎是給了我回答。
他並不是在幫我,隻不過可能他跟我有共同的需求而已,但我不知道他的需求到底是什麼。
喝了兩杯茶,相顧無言,我們還是把話題轉到了原本的問題上。
“我已經把人交給國際刑警了,接下來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插手,國際刑警並不可怕,但我可不想影響我自己的生意,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的心情很複雜,因為事情的變化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計劃。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有國際刑警鑽出來。
最近跟老吳打交道的時間比較多,所以我對警察這一塊還是算有一點了解了,可是在這其中,國際刑警算是我了解最少的一麵。
最早聽說國際刑警的時候,那時候還是我年紀很小,剛才電影最興旺發達的時候,在電影分類之中,有一門相當熱門,並且經久不衰的分類——警匪片。
在警匪片中,經常出現的警察就有國際刑警,我還記得看過好幾部警匪片,裏麵的女警察,基本上都是來自國際刑警,一張嘴就是:“我是國際刑警,然後怎麼怎麼樣。”
聽起來很高大上,仿佛全世界的警察都是國際刑警的下級一樣。
然而現實卻是完全相反的,後來我跟老吳有接觸之後,偶爾問過一嘴,才得是國際刑警,並沒有電影裏麵那麼風光。
不說其他的,就說國內的警察,基本上就沒有人願意調到國際刑警那邊去任職的——因為那其實就是一個爹不親娘不愛的部門。
請記住,永遠隻有一句話——沒有任何一個國際組織,能夠淩駕於國家主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