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預防萬一,王敏又教了我一招——切牌。
你說其實是相當高端的技術了,在洗牌的過程中,自己根本就不碰牌,然後在發牌的時候,通過切牌的那一下,把自己想要的牌切換過來。
這一招在以前的賭片裏麵很常見,而且是算不上厲害的招數,畢竟電影是經過藝術加工的,誇張什麼的很正常。
實際上切牌有很多講究的,首先第一個就是記牌——光是這一項我就不達標,所以我跟王敏學的隻能算是速成的方法,遇到高手的時候就沒什麼卵用了,甚至還可能被人抓到出老千,但是在麵對半灌水的時候,這一招,有著出其不意的效果。
因為很多人在打牌的時候,首先防備的是別人偷牌,換牌,切牌的時候就很少注意了,這個時候也是下手的好機會。
這裏麵還有很多細節講究,我就不一一細說了,畢竟要是說的太細,被人學會了拿去賭博,那可就不是我想要的了。
總之這一招並不是很好練,但是我學的還是挺快的,兩三天時間,基本上也能保證七八成的成功率。用王敏的話來說,這個成功率已經相當不錯了,就算是老千,也不可能保證自己在賭場上長勝不敗。
我更加驚訝於王敏的實力,因為在蕾姐的這個團隊裏麵,王敏算是最低調的一個了。他似乎什麼東西都會,而且什麼東西都精通似的。
我很好奇,問他這一身賭術是跟誰學的。
結果王敏不肯回答,還是冉明側麵說了幾句,他告訴我,出老千的方法,基本上也是騙子必備的技能,實際上,自古以來賭騙不分家,九成九的賭術,其實都是靠出老千。
王敏這一身本事,是跟著一位世界級賭王學的。但是那位賭王帶給他的,並沒有任何成功,反而是無盡的慘痛,所以她對此諱莫如深。
就連冉明告訴我的這些,也都是他自己根據這麼多年交情,根據王敏的,偶爾隻言片語,綜合推斷出來的。
閑話不多說,還是說回我們的正題。
時間一晃而過,在學習切牌的技術以及等待老吳的調查結果的過程中,我們約定的開賭時間就到了。
時間被我們定在了晚上七點,這一天我照例坐著那那輛騙來的賓利,抵達了我們的約定地點。
地址是後來飛哥發短信告訴我的,跟之前我去的那個地方並不是同一個地方。
這也是在我預料之中的事情,這些地下賭場一般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很少會有固定的經營地點。當然,這樣一來,客源也就不是特別固定了,所以收入也不見得多穩定。
實際上在國內,犯罪成本非常的高,首先第一個,槍支武器十分難以搞到,這就給犯罪增加了巨大的難度。
還有其他種種原因,在這裏就不一一介紹了。
我下了車,申屠坐在駕駛位上,對我打了個手勢:“用我陪你進去嗎?”
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那你是一個微型耳塞,可以讓我得到遠程支援,所以申屠進去幫忙,就顯得有點畫蛇添足了。
申屠也了解了我的意思,就告訴我說,如果有什麼意外發生,說一句暗號,馬上就會衝進去救我。
我對他丟了一個放心的眼神,正好這時候,馮姐他們過來了。
走在最前麵的是飛哥,看起來他就像是首腦似的,但實際上我知道,他們隻是在維持一種表象,應該是怕引起我的反彈,畢竟飛哥跟我算是最熟悉的,他裝成大老板,會讓我放心一些。
“唐老板,久候多時了,裏麵請。”
我心中暗暗一笑,這麼著急?看來是有點急不可耐了呀。
也不跟他們客套,跟著走進了房間,房間裏麵燈火輝煌,看戶型,應該隻是一家普通的住房,可能是從房東那裏租來的。
客廳裏麵打理得幹幹淨淨,隻有正中間擺放著一張賭桌,靠裏麵的位置,站著今天的荷官。
此時賭桌上已經有人了,五個人,飛哥就一一向我介紹:“這位是張老板,這位是楊老板……都是德州撲克的愛好者,我們可是花了好些心思,才把這些老板請來的。”
趁著飛哥給我介紹的時候,我要稍微打量了一下房間裏的情況。
客廳挺寬的,有五六十個平方的樣子,因為隻有中間擺放了一張賭桌,所以看起來空間很大。
往裏麵走,應該就是廚房和廁所的位置,因為不好進去觀察,所以我也沒有深入。
在客廳正中間的牆上,把這幾張裝飾用的油畫,都是人物畫像,這讓我稍微留上了心。
因為我們中國人其實大多數不懂得欣賞油畫,尤其是人物畫,在很多國人眼裏看來,顯得有點詭異,晚上燈光不好的時候,甚至會有點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