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1 / 2)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消費習慣,有的人花錢的時候喜歡精打細算,能不花的地方盡量不花;有的人花錢的時候,偏向於衝動,花過之後又來後悔;當然還有的人,花錢的時候就簡直可以稱得上豪爽了,明明自己隻有十塊錢,卻恨不得當成二十塊錢花出去。

對於人們的消費選擇,已經有很多達人對其進行研究,我們也不多說其他的了。

隻說普遍的國人消費理念吧,稍微理智一點的,還是選擇量力而行,賺多少錢就花多少錢,再留一點以備不時之需,應付個突發狀況什麼的。

但是李鈺花錢那是絕對的不考慮,手裏有多少錢,基本上都能花出去。

這他的花錢習慣,還有他所說的話裏,其實也能推斷出一些東西。凡是對未來有所期待,並且為了未來在努力的人,往往都會有存錢的習慣,這便是國人的習性。

隻有那些對未來不抱任何希望,甚至是感到絕望的人,才會像李鈺這樣說話,像李鈺這樣花錢!

也許你會說,我身邊很多年輕人也是這樣花錢的呀,沒什麼稀奇的。

但是請注意這其中的不同,第一,李鈺沒有任何工作,哪怕連自由職業者都不是,這也就意味著他根本就沒有收入;第二,現在的年輕人花錢豪爽,但卻不是真的完全沒有計劃。何況那些花錢厲害的,往往都是對未來沒有任何規劃的人,這種人雖說不至於對未來感到絕望,卻也絕對沒什麼前途。

就像某人說的,人總要有點夢想,萬一實現了呢?如果連夢想都沒有,跟鹹魚有什麼區別?

像李鈺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在乎別人的感受了,隻管自己爽,哪怕是他的妻子,在他的眼裏也無足輕重。

但是又是什麼造成了他對未來毫無希望呢?

我不知道,也沒有興趣去知道,我隻知道,李鈺已經踩進了我的陷阱裏麵,並且越陷越深。當他開始越來越不能自主地加大賭注的時候,他就已經注定了淒慘的結局。

幾天牌局打下來,李鈺贏了點錢,就有點忍不住了,催著我想要搞大一點,我卻推說自己最近一段時間有事,可能來不了。

李鈺馬上忍不住了,這家夥就說,要自己去跟張老板和周老板他們打牌。

這不是卸磨殺驢嗎?

當然我要的就是他卸磨殺驢,於是對此大加支持。

到這個地步,李鈺已經徹底掉進我們的陷阱裏而不可自拔了。

之後短短幾天,李鈺就在跟“張老板”和“周老板”的牌局中輸了五十來萬,正好是我最近給顏欣的那筆保養費——還有前後零零總總給她的那些錢。

李鈺對此渾然不覺,還在做著贏錢發財,過著酒池肉林生活的美夢,噩夢卻開始上門了。

“張老板”和“周老板”開始露出他們的本來麵目,催債來了。

催債這一行其實是確確實實存在的,而且還是一個相當古老的行業,民間的借貸行為,從有私有經濟開始,其實就已經存在了。

不過民間借貸催債什麼,可不像大家想的那麼溫文爾雅,這裏麵充斥著暴力、血腥以及恐嚇。

甚至還有一些專業人士,專門負責掃尾。

這些掃尾的工作,就是比如做得稍微過了一點,負責打點警察那邊,如果實在太過,還會有專門的人來“扛包”。

打個比方,李鈺現在欠了我五十來萬,我根本就不用自己出麵,隻要找一個催債的團夥,讓他們幫我搞定這一切就行了,就算出了什麼事情,也輪不到我來負責任。

就算你說我是主使者,關鍵人家嘴巴硬,根本就不會招供你,所以對於這方麵,你完全可以放心。

當然我沒有去找這樣的民間催債團夥,畢竟他們要的報酬也很高,越是服務“貼心”的團夥,要的報酬就越高,甚至能夠達到百分之五十的比例!

如果找這些團夥,那就跟我的本來目的想違背了。

我是想把李鈺嚇走,順便讓他跟顏欣斷絕關係,同時再挽回一些“損失”,可不想把錢白白送給別人。

像李鈺這種老賭鬼,還逼著自己老婆出去賣的,肯定多多少少都被那種敏捷催債團夥恐嚇過,知道這些人的厲害。

所以那天“張老板”和“周老板”帶著人去堵李鈺的門的時候,他是真的嚇壞了,躲在家裏不敢出來。

但家裏根本就不安全,這些人為了追債,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別說是鎖著的門了,在你門上潑大糞都能幹得出來。

他著急忙慌地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想辦法求求情。

我就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既然是在賭桌上輸的錢,當然要還了,否則你這無本買賣做得不是挺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