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你不會輕易放過我,所以你不要想多了,我並沒有對重見天日抱有什麼希望,我隻是擔心,如果他們總是過來攪擾,那兩天後我們的成親之日也不得安寧,那才讓人煩惱。”溫盈麵無表情的說道。
聽如此說,陶登突然撲過去抱住她,她嚇得失聲嚷道:“約定之日還沒到,你是想現在勉強我惹得我一輩子恨你,還是等兩天後,兩情相悅來的好?”
陶登頓了頓,便起來了,笑道:“我聽你的意思以為你已經同意了,我當然寧願多等兩天,到時候你情我願一輩子和和美美。”
溫盈起身往桃花瘴裏麵去了,這是她休息的地方。
她暗暗替易暮景祈禱,也替自己祈禱,希望早日得償所願,不必再每日戰戰兢兢的。
自從被陶登發現,溫盈就不去刮鏡門了。
如今大隊人馬前來協助,總比他們兩個人沒有任何工具來的好。
鄧大人認得那鏡門是金剛鑽所造,易暮景當然也知道,隻是金剛鑽這東西堅硬無比,有什麼辦法可以打破?
在鄧大人等人對此愁眉不展之際,易暮景突然另辟奇徑想到一個辦法。
“既然這裏是鏡門,那其他地方,也一定就是地洞的頂部,如果從其他地方入手,扒開那些石頭,可能會容易的多。”易暮景說道。
眾人恍然大悟,按易暮景說的做,從平度地開始挖,很深的土,不由得有人質疑:“底下會不會根本沒有什麼?”
易暮景說道:“不可能沒有!接著挖,一定可以看到希望!”
眾人齊心協力,隻可惜用的不是專門鏟除的鐵鍬,而是刀劍,所以挖起來不盡如人意。
眾人分為三波,夜以繼日的哇。
挖到的大多是堅硬的黑土。
易暮景也不閑著,爭分奪秒的挖,鄧大人勸他不管用,也就不好意思閑著。
白音音看他們都埋頭挖土,不禁覺得陶登那個人神秘莫測,居然有這個本事,把這麼多人難為的團團轉。
那天晚上,他先是用了迷香,以匕首刺之,如果不是她激靈,早就死翹翹了。
雖然沒有點燈,她看到他是蒙著麵的,為什麼要蒙麵?難道見不得人?難道怕被她認出來!
想到這裏,白音音打了個寒噤,恐怖的想法瞬間充滿了腦海。
易暮景發現白音音的臉色慘白,便暫時停下來,走過去輕輕的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想到剛一觸碰她,她就反應劇烈的跳起來,異常恐懼的目光看向易暮景。
“白姑娘,你這是怎麼了?”易暮景被她嚇了一跳。
白音音仿佛從恐怖的幻想中回過神,冷冷的說道:“沒什麼。”說完便走到裏邊去了。
易暮景想不明白她為什麼一驚一乍的,對了,白音音一直說要找張延亭報仇,他從來沒有問過是什麼仇。算了,被刺激過的人大抵都有點奇怪的吧。
在泥土的最深處,是岩石,鄧大人為難了,岩石要怎麼破?不能用火藥,否則危急到公主那可了不得。
眾人愁眉不展的時候,白音音突然搬過來一個大鐵錘:“這是在一個山洞裏發現的。,大概是陶登用過的,用這個試試。”
易暮景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那雖然這樣做一定會打草驚蛇,也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顧不得得那麼多了。”
大鐵錘鏗鏗鏘鏘的砸在岩石上發出巨大的聲響,當然會打草驚蛇,裏麵已經地動山搖了。
陶登死死的捏住溫盈的手:“他們以為進來了。就能夠把你帶走嗎?簡直是癡心妄想,我是絕對不會把你叫出去的。”
相公,相公,我一定會撐到你來,我不會讓你失望,你也不要讓我失望!
事已至此,陶登顧不得那麼多了,眼看煮熟的鴨子就要飛了,還是在飛之前狠狠地吃進肚子裏吧!
他把溫盈拖進一個密室,裏麵密不透,隻有微弱的光亮的投進來。
“陶登,你不要過來!否則我死給你看!”溫盈抓住匕首對準自己的脖子,不停地後退。
“你以為這樣可以嚇唬得住我嗎?”陶登步步緊逼,邪惡的笑道,“我忘了告訴你,其實,我喜歡任何一種女人,即便是死人,我也不嫌棄。我還從來沒有消受過那種滋味,那種感覺一定非常美妙吧。”
此時此刻,溫盈真的絕望了,陶登是全天下最無恥的人啊,他根本不在乎她是死是活,他根本就什麼混賬事都做得出來,那麼,她究竟應該怎麼辦?
“救命啊,救命啊!”她拚盡全力的喊。
也許是心有靈犀,也許是距離越來越近,易暮景聽到了,真的聽到了。
“阿盈不好了,阿盈不好了!”易暮景發瘋似的奪過大鐵錘狠狠地掄下去,仿佛是在體內積蓄了幾十年的巨大力量統統在此刻迸發了出來。
石板四分五裂,同時,密室裏的人聽到外麵傳來轟然崩塌的聲音。
溫盈h手裏的匕首劃傷了陶登的手臂,她看著旁邊那個黑黢黢的洞才終於明白,陶登不是想侵犯她,而是想在援兵到來之前把她帶走。